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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年之后,虽然在狱卒制服的包裹下看不出来,但是阿尔瓦身上开始有了一层不是很厚实的肌肉,微微起伏的曲线说明了主人绝不是弱不禁风。
只是唯一让阿尔瓦有些懊恼的是,他的肤色始终是常年不在阳光下的苍白,在白暂的皮肤下,隐隐有些发蓝的血管清晰可见,尤其是手腕的地方,看起来尤为明显,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惹人怜惜的脆弱。
爱德蒙开玩笑地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尔瓦可是被气得够呛,没事的时候,他还是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地牢里,十年的时间,他跟爱德蒙的交流已经远远不住法里亚神父的那些知识了,除了礼仪和政治,爱德蒙几乎是他的导师教导给他的一切都教给了阿尔瓦,而阿尔瓦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天赋。
除了那些,爱德蒙的家庭、他的老父亲、他的未婚妻、他曾经以为会是自己整个世界的那条船…还有他的好心的船主,他被陷害的那几个坏人…。除了法里亚神父的事情,爱德蒙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瞒。
而阿尔瓦呢,也会谈起老德尼,谈起他是如何成为伊夫堡的狱卒,不过关于那条手帕和上一世死亡后重生的事情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毕竟是比阿尔瓦年长,曾经的水手显然比单纯的狱卒要来的圆滑,即便阿尔瓦已经下定了决心隐瞒一切,爱德蒙还是从长期的旁敲侧击中得出了阿尔瓦被“放逐”的蛛丝马迹,而那样的猜测让爱德蒙的心跳加速——阿尔瓦并不是得罪了谁,而是被谁限制了,哦,不,说是限制都还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囚|禁了。只不过爱德蒙有时候也会想,那样生活经历简单的阿尔瓦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一个有能力将整个伊夫堡作为监|禁地点的大人物囚|禁的呢?
不过阿尔瓦不说,爱德蒙也不会去问,就好像爱德蒙也从来没有打算将法里亚神父和他们正在挖地道准备逃跑的事情说出来一样,这就是他们中间那条线,清晰可见而谁都不会去打破的线,在这条线的两边,他是囚犯,他是狱卒,这样清晰的身份就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阿尔瓦和爱德蒙不约而同地计划着自己逃离伊夫堡的方案,虽然方式和手段不同,但是他们也都对对方隐瞒了,即便在很多方面,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比他们彼此更了解彼此的人了——想想看吧,整整十年他们几乎只是再跟彼此交流,爱德蒙跟法里亚神父虽然也有交流,但是由于有了阿尔瓦的先入为主,法里亚神父更像是爱德蒙敬爱的父亲。
而阿尔瓦则是朋友,是能跟爱德蒙一起学习、一起成长的同伴。两相比较之下,在灵魂的开放程度上,法里亚神父反而比不上阿尔瓦了。
法里亚神父是知道爱德蒙和阿尔瓦的关系的,只是从一开始的放任、反对,到后来的若有所思。作为常年为地牢送饭的下级狱卒,神父自然注意到了阿尔瓦的被禁|锢,只是他远比爱德蒙要想得更远——如果…只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在逃出去的时候也许还需要那个狱卒的帮忙,而那个狱卒,也是一定会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他不是没想过在爱德蒙心中份量渐重的阿尔瓦也许可能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学生的阻碍,可是每次对上那个默默送饭的浅蓝色的眼睛,神父发现自己说不出让爱德蒙跟阿尔瓦断绝关系的话。也许那样的决定爱德蒙一定会执行,可他毁掉的,也许不止一个人的心灵的火花。
最后法里亚神父还是忽视了爱德蒙和阿尔瓦之间的交往,他告诉自己,只要他们逃出去,就跟这个狱卒再也没有关系了,既然是迟早都要斩断的关系,他没有必要一定要去破坏。
就这样,爱德蒙自以为他将跟阿尔瓦的关系瞒得很好,但是事实上睿智的法里亚神父早就知道了。
阿尔瓦倒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每天送饭、巡班、跟爱德蒙聊天,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锻炼并进一步完善他的计划。
无论是法里亚神父、爱德蒙还是阿尔瓦本人,都很清楚他们之间迟早会走上两条完全没有牵扯的路。尤其是阿尔瓦,也许一开始他接近爱德蒙还会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目的,比如依赖,比如将来有一天爱德蒙逃出后的经验,甚至是帮助。不过在这十年过去,阿尔瓦已经学会了不去依靠任何人,除了上帝之外,他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法里亚神父和爱德蒙也是这样想的,说到底他们是不同身份的人,上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只能选择不同的道路。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命运最喜欢做的,就是在看似已经确定的道路上恶作剧似地随意涂抹,最终将前景搅得一团乱。
就在阿尔瓦已经开始试探着探路,而法里亚神父和爱德蒙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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