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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寒哥没什么事,医生还在给他做检查呢。&rdo;他的手很烫,是真实的温度,温千树问,&ldo;我没死?&rdo;&ldo;呸呸呸!&rdo;温千树的脑子似乎塞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也记不得昨晚是怎么上来的了。&ldo;我想去看霍寒。&rdo;盛千粥知道她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放心的了,咽下满肚子的想说的话,&ldo;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还在发烧,我扶你过去吧。&rdo;他们走到病房门口,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温千树拉住他,&ldo;医生,他没事吧?&rdo;医生知道他们是一起被送过来的,&ldo;没什么大碍,就是腿部肌ròu有点拉伤,牙齿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也不用担心,年轻人底子好,很快恢复的。&rdo;几乎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霍寒就注意到了,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同时浮现只有彼此才懂的东西。盛千粥体贴地帮他们把门关上。霍寒看着她慢慢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有着极清晰的质感,他朝她张开双手。温千树轻轻地抱住他。像她昨晚想做而做不到的那样:&ldo;霍寒,对不起。&rdo;&ldo;傻瓜。&rdo;他的声音哑得不可思议。她柔软的手指轻压着他的薄唇,&ldo;医生刚刚说了,尽量让你少说话。&rdo;虽然她很想知道昨晚的具体经过。霍寒点点头,扣住她的手腕,&ldo;但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跟你说。&rdo;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严肃。温千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摩挲着她手腕,低沉却有力的声音灌入左耳,&ldo;从今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伤害它。&rdo;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热,又要抬起头来。原来他知道。在千佛塔底的那次‐‐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藏得最深的秘密被洞穿,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说,&ldo;好。&rdo;窗台上有温暖的阳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温千树蜷缩在他身旁,沉沉地睡了过去。前所未有的安心。白天刚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湿漉漉的,黄昏笼罩的庭院古朴而安静。樊爷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 有风吹来, 淡淡的花香拂面, 紧绷的神经有了几秒的放松,他想起了女儿身上的气息, 温香干净,令人眷恋,可他却不能抱抱她、连多看一眼都不能。昨晚她一定很害怕吧,连眼眶都哭红了, 抱她上来时,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刚好滚到他手心, 那处仿佛还留着那灼烫的温度。他也不知道这条路能否走到尽头,按照白夜多疑狠厉的心性,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难以预测。如果真的有万一, 谁来保护他的女儿?不是没有奢求过将来能全身而退, 恢复一个平凡父亲的身份, 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而不是躺在阴冷的地下,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如果女儿有朝一日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一定会以他为荣的吧?他眼底难得浮现一丝笑意,很浅, 几乎看不见,太久没笑了,嘴唇都牵不起来,很是生硬,只能在眼里心底笑。也只有在想起女儿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暌违已久的发自内心的柔情。前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樊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来人很是恭敬地叫了一声&ldo;樊爷&rdo;:&ldo;白爷让您过去一趟。&rdo;他点点头:&ldo;知道了。&rdo;那人侧身退下了。相思岭不知有多少白夜的耳目,昨晚的事想必也已经一清二楚了,就算对方不来找,他也会过去的。走到一扇精致的木门前,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樊爷脚步微顿,整了整衣领,推门进去。正对面坐着一个穿藕色旗袍的女人,化着淡妆,皮肤保养得极好的缘故,几乎看不出真实年龄,她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看樊爷走进来,&ldo;哎呀巧了,说曹cao曹cao就到。&rdo;她起身走过来,&ldo;怎么还是这副表情?看到我一点都不开心吗?我伤心了啊,好歹我们还做过七年的夫妻……&rdo;樊爷笑了笑,&ldo;白爷。&rdo;又看向对面的女人,&ldo;米兰,你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