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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烦恼,已令她的神经脆弱、麻木,全然看不到与之相伴的美景。
前些天“垂死”向主任提出的采访分片问题,一直搁浅着,主任如没事人一般,只字不提,甚至有时没等江燕和他打招呼,他就神经过敏地躲开。
而此时的江燕作为刚刚来报社的大学生,不可能讨人嫌地追着主任讨饭吃。江晨主任正是看透了江燕的这种为难情绪,江燕不敢再提,他就装作那日没听见江燕的话,一切都尘封到了海底。
想着来报社快一个月了,自己的小名还没有在报纸上露个小脸,江燕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懊恼和难过。
令她不解和懊恼的是,和她一起来的李玉,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姑娘,在文艺部当上了编辑,编的版面弄得花里胡哨的,看着还很扎眼,尤其让江燕觉得扎眼的是,李玉的名字赫然印在报纸上。
还有路云海和高士兵,都是和自己用一个车子拉来的大学生,似乎也进入了正常的工作状态,开始独立在时电部编辑稿件,名字也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报纸上,惟独剩下自己还潜伏在海底,挣扎着没有一篇稿件见报。
江燕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种连她自己想不通、看不懂、无法解的被动局面,她失眠了,是有生以来最严重的失眠。
躺在床上,听着同屋的李玉那均匀的酣睡声,江燕的脑子里就如虫在咬,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她将来报社后发生的所有和自己有关联的事,统统都想了一遍,就连自己和哪一位同事说了什么话,哪怕是她的态度和举止,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电影。
“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呀,更没有得罪什么人呐。我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的、笑脸相送的,并不存在着拿架子的问题。自己哪有什么架子,都快站不住了。”江燕辗转着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发呆,手心里不禁一阵发烧。
又在床上捱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发亮,灰蒙蒙的像是罩上了一层雾。江燕实在郁闷,感觉屋子的墙壁都倾斜着像她压来,她仿佛被挤压的快要窒息了。
于是,她本能地起床,她要冲出报社,到江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同时也舒缓一下紧张了多日的神经。
江边的空气果然清新,只是寒气伴随着水汽,缓缓袭来,江燕漫上江堤,在垂柳的绿海中,端着双臂箭步如飞地在江堤上,撒着野地狂奔。
江燕很清楚,这些日子的压抑,全在她的这次狂奔中得到释放,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怎样,她就像是快要咽气的病人,能缓一口气算一口气。她当然不想就这么地死掉,要知道能考上重点大学,且考上她热爱的新闻系,就是要圆自己当记者的一个梦。
记得那还是在上高中时,家在黑龙江的小山村遭受了水灾,是一个省里的记者及时报道了他们受灾的情况,还呼吁社会上的人给他们捐款,才让她几乎一贫如洗的家,得以继续供她上学。
从告别那位好心的记者那天起,江燕的心里就为自己定下了目标——当一位好的记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如今,她是有劲儿使不上,郁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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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太累,江燕的虚汗都出来了,她停下脚步,用衬衣袖子擦了一下汗珠,坐在了江堤的柳荫下歇息。
“姑娘,你刚才跑的太急了,对身体不好啊。”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走到江燕的身边搭着话。
“哦,阿姨,快坐。”江燕几天来一直闷在报社,很少和人接触,忽然有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她的心里顿觉暖暖的,忙礼貌地招呼老人坐在自己的身边。
“在哪上班,刚开始锻炼的吧?看你一点都不经累。”老人轻擦了一把脸,关切地和江燕继续唠着。
“啊,我就在附近上班,东江日报的。”江燕指指离自己几百米的黄|色大楼,对老人说。
“东江日报啊,我是那儿退休的,是那儿的老人了。”“真的,太巧了,真没想到。”江燕的眼里透露出惊喜,感觉和老人又近了一步。这也许是好事,江燕暗自思忖着。
第十章 不解风情
江燕和老人两个都出于一种好奇,不自觉的靠到了一起。两个人坐在江堤上,望着低唱的江水,如同母女一般亲热的拉这话。
“报社又要旅游了吧,每年两次,春秋各一次,退休职工是春天游一次。”老人的话题转到了报社,既像是问又像是答,江燕虔诚地倾听老人讲,她太想知道有关报社的消息了,只是在职的职工人人都像是躲着谁似的,相互戒备着无话可说,她只有从老人这儿打开突破口了。
果然,老人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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