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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转过身,但又不太敢看他的表情,只好装作毫不在意地安慰他,“别担心,只是皮肉伤,已经好很多了。”
“上了药没有。”他没理会我的辩解,声音有一点颤抖,“你上了药没有?”
“上了。”我连忙回答,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刚好看那双因为湿润而闪亮的眼睛,赶紧开口:“真的没事!只是看着恐怖一点,真的,嘶……”
我扭着身子幅度有些大,又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出声。急得他也不绷着脸了,快速地问我:“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我暗自握紧拳头,努力给他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骗你的。”
他一巴掌到我的另一边肩上,力度却极轻。
我咧着嘴又笑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
他却不打算这样简单地放过。他拆开药盒,仔细看了几遍说明书,就开始给我上药。他的手很轻很轻,让我几乎感觉不到,却觉得那一下一下,全部都重重地抚到我心里去。
渐渐的肩上的力道消失,背后的人却没有一丝声音,我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再次转过去,却忽然听到他开口。
“对不起。”
像是难过到极致,愧疚到极致,呜咽噎在喉咙里,于是声音也稍许失真,但他很执着,“对不起,对不起……”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我转过身来,毫无意外地看到他滑落到脸颊的眼泪,于是安慰般的摸摸他的头,开口:“不是你的错。”
“明明就是!是我骗你回来,我……”
我将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眼睛里甚至露出一点儿笑意,“不是你的错。真的,我还要谢谢你,因为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景宣身上,我恐怕要愧疚一生。”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眼睛也不眨,继续说:“而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之前是我忘了告诉你,我去G市其实也是旅游,我手机里存了好多照片,想法给你看的。”
说着,我从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正准备调出图片来。
“算了。”他突然拍了拍我的手,终于破泣为笑,“别翻了,我怕看到什么亮瞎了我的眼。”
我也笑了起来,心里终于送了口气。
——
林林在我这里住下了。
而景宣的官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了了之了。
这还是老板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的消息,他说话向来干净利落,“钱家垮了。”
“什、么?”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简单地说就是有人揭发钱宏□□等一系列事情,哦,杀的就是你。然后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甚至牵扯到了上一辈的事情,又刚好是换届的时候……那么大个家族,倒是说垮就垮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只能默默地听着,心里有些念头在不停地翻滚,我觉得我的嗓子像是磨了沙子,无比干涩,“你的意思是,景宣的事情,难道是计划好了的?”
老板沉默了一下,“你说呢。”
半晌,我开口:“你让我静静。”
我闭上了眼睛。
之前那股不安,不是没有理由的。
很久以前我就奇怪,为什么我在齐冀那儿的几天,景宣那么沉得住气,他打了电话来,却对当时我的状况只字不提。
但是这个怀疑太淡了,甚至称不上怀疑。而且当时我也心虚得很,巴不得就这样蒙混过去。
我突然又想起在南华的那个电话,我现在才知道,大概是我理解错了。
某些人的目标,其实一直是我,因为景宣的事情一直是我负责的,最容易出事的人就是我,齐冀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把我锁在别墅里。
可现在看来,那个一直沉默又温和的青年,可能也心知肚明。
——
“不过你那旧情人,倒像是完全没有参与什么啊。”老板在那头懒洋洋地说道,让人想到喜欢看热闹的狐狸,“哎呀哎呀,有人心里要愧疚死了吧。”
“关你屁事。”
——
有林诗然在的日子,我在家呆得更多一点。
他是很会照顾人的人。我家他很熟悉。我已经算是个勤快的人了,他来了以后家里舒服了许多。虽然这样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合适,但他身上的气质太温和了,他要是想和一个人好好相处,很容易让人想到“家”一类的词语。
所以这段时间,我虽说还不能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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