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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号房。”
短短五个字,说出口却花了我好大的力气,嘴巴动一下心就抽一下。
到了天子一号房门口,楼暄一脚踹开大门,很不文雅。我一直认为踹门和打架骂人一样,是很低俗的行为,不是他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物应该有的举动。这点梁添就做得很好,她哪怕再生气,宁愿找一把斧头来把门劈开都不会直接用脚踹。
他把我放在床上,解开我的穴道,问我:“你中毒了?”
废话,废话!我不想说话,用眼神表示我的不满和痛苦。楼暄探了我的脉搏,眉头微微一皱。我惊讶,原来他也懂医术。没等我把惊讶表现出来,他的手竟然伸向我胸口。
“你要干吗!”我忍痛大喊一句,“趁人之危偷我银票,卑鄙!”
话音刚落,胸口有什么东西翻腾着,血气上涌,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我傻了,再也不敢乱讲话。楼暄把手放在我的胸前,不过不是要拿我的银票,而是给我输真气,当年师父也是这样救我的。咦,不对啊,师父是从背后给我运气的,楼暄怎么从胸口……好啊,占我便宜!我咬牙切齿。
一股暖流从胸口汨汨而入,心渐渐不疼了,身子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温度。只是我的心却越跳越快,脸红得发烫,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楼暄把手收回,我拿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卑鄙!”
“你就这样对救命恩人?”楼暄笑得很奸诈,对我挑挑眉。
我怒不可遏:“知道你有眉毛有眼睛,我也有!”
楼暄明显没习惯我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是他太没见识了。和瑶冰师姐,梁添混在一起,我不得不习惯并且学会她们独特的思维方式。比如说,我曾经问瑶冰师姐“你吃饭了没有”,她回答我“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温柔了”;再比如说,我曾经和梁添说“今天院子里的花开得很漂亮”,她回答我“我娘说我又长高了”。所以楼暄问我“你就这样对救命恩人的”,我回答他“我也有眉毛和眼睛”,再正常不过了。
“我可是你未婚夫,这样不算占你便宜吧。”楼暄大大方方往桌子前一座,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举起杯子对我说:“这水是冷的。”
“要喝热水自己烧去,厨房下楼梯左拐就到,不送。”
“没事,冷水就冷水吧,喝了降火,要不你也来一杯?”
“你自己喝吧!”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烦人。怎么赶都赶不走,大有赖在这里之意。喝完水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看窗户,摸摸柜子,很欣赏的样子。
“我说,你这房间不错,挺亮堂的,要不咱换换?”楼暄转过身对我说。
我赶人:“不换不换不换,你走!”
“不换?那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他笑得很不怀好意。
这回我没有回答,直接扯过被子扔了过去。被子不是石头,太轻了,根本碰不到他。他看见我一副想杀人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很欢快。打从认识他以来,我还没见他笑这么甜过。看来他只有对着苏染的脸才会跟见到仇人一样。我有种冲动,很想撕下面具给他看看我是谁,不过还是忍住了。
解释就是掩饰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我再一次赶人。
楼暄说:“刚给你输了真气,我很累,走不动,要不你扶我走?”
我说:“想得美!”
楼暄说:“那我就先歇着了。”
“……”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我说:“你走啊走啊走啊!”
楼暄说:“我很渴,先喝杯水。”
好吧,我投降了。
我说:“喝吧喝吧喝吧,我把茶壶茶杯都送给你,你带着它们私奔吧,不送。”
楼暄说:“茶壶茶杯不是你的,是客栈掌柜的。”
“……”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我欲哭无泪,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跟他说:“你走吧,求你了!要是被我师姐她们看见,我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楼暄笑眯眯的:“解释就是掩饰,不用解释了,清者自清。”
我无语,望天。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人啊!
苏南苏延他们都说梁添的脸皮厚,那是因为他们没领教过楼暄的本事。跟楼暄一比,梁添的道行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位大爷硬是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肯走了,我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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