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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空气弹打出了房间,房门也紧紧关了,身旁散落着自己和父母的行李。
“奇怪,天已经亮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呀?”戈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将地上的行李整理了一下。他现在心里有些担心,父母竟突然不见了。现在住房的期限也到了,自己身上又没钱。若他们再不出现,自己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他走出旅馆,街上人声嘈杂、好不热闹。他背着沉重的行李在街上闲逛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太阳晒得他浑身的衣服湿湿地粘在身上,行李沉甸甸的荡来荡去——好像要将自己晃倒。
“我的天呀,这儿人实在太挤了!”戈尔一跃飞上了天空。高空中虽然也有人,但比起地上要清静多了。高空中风很大,戈尔的头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汗津津的脸被吹得渐渐变得干燥了些。
“呼——还是这儿爽呀,若今晚真没处睡,那我就睡天上吧。”戈尔望着身旁那些正在睡午觉的人说。
“刚才被那空气弹一搅和,害得我没睡好,现在再补上一觉。”戈尔将行李背包带子往自己身上紧了紧,然后横卧在空中闭上眼睡了起来。
微风抚摸着他的脸,将他的衣服吹得与湿热的身体隔开了些距离。戈尔身上的汗被它渐渐吹干了,身体仿佛在风的海洋中遨游。
这般自然的享受,他觉得要比在家里棒多了。就在他正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快看!就是他!!
戈尔惊得忙睁开眼睛,只看见那些本来沉睡着人全都团团围在他身旁,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小心地问:“你们是……”
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把握住戈尔的手热情地说:“您不是宇宙争霸赛的冠军吗!能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其他人也重复着:“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多谢赞美,多谢赞美……”戈尔也礼貌地回敬道。
“奇怪,您不是得了许多奖金的吗?怎么现在和我们一样在天上睡觉呀。”另一个衣衫破烂的人说。
“这个……说来话长,我和我父母本来是来这儿——旅游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走散了。我身上现在又没有钱,只能躲在天上游手好闲。”戈尔不好意思道。
众人脸上似乎有些窘迫,一个衣衫破烂的说:您……刚才说的那两个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戈尔有些不解。
“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两个……叫什么来着——噢,成语。”
“什么成——噢,‘说来话长’和‘游手好闲’?”戈尔反应了过来。
“对对,就这两个成语。”
“你们不懂意思?”戈尔问。
众人都点头。
“不会吧,那你们怎么还会说‘三生有幸’这种话?”戈尔不解道。
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个说:“这都是我们听别人常说,所以说惯了。”
“噢,是嘛——”戈尔说。
“不过大体意思我们还是听懂了。”另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衣衫破烂的人说,“不用着急,您父母待会儿肯定会找到的。”
“您住哪儿呀?”一个瘦瘦的黑黝黝的衣衫破烂的人说。
“我……我住在B区,我叫——”
“克里戈尔,我们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一个穿得衣衫破烂的胖子憨笑着说。
“对了,”戈尔望着他们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不好意思起来,那瘦子说:“怕您笑话,我们都是些要饭的。”
“乞丐?”戈尔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我们可不懂您说的那些高深的词儿,您只要知道我们是要饭的便对了。整天没事儿干,就等着别人给我们点儿施舍。以前有个好心的老头,经常来给我们很多食物,而且还施舍我们些钱——一下就好几卡呢!他还叫我们去他的公司工作,可惜我们人太笨,什么都干不好。”一个说。
另一个说:“不过他公司的那些活儿都太难了,全是高科技,有一点儿差错就全毁了!”
“不过我们这堆要饭的里头还出现了个能干的,”另一个说,“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是个孤儿。是我们这堆儿里的老阿伯将他捡回来的。老阿伯是我们这堆要饭的里头年纪最大的,不过他早在我们像您这么大的时候死了。老阿伯以前也是个孤儿,他和他捡的那个小孩儿一样,没有名字,我们也只管他叫老阿伯。老阿伯把那个小孩儿当作自己的亲生肉——肉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