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子好坏忠奸,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绝不能对人言,纵使最亲近的人也不可。”
这话听着真是忠臣中正,商凌月却是心头不由紧张起来,想起月儿曾提过的苏朝恩清除异己,苏伯玉恐怕是打着幌子要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他是发现阿史那逻鶻要对付他么?面色故作大变,慌张一把扣住他的胳膊:“这要怎么办?阿兄?”
苏伯玉反手轻按住她的胳膊,韬略在胸,安慰她笑道:“陛下稍安勿躁,有臣和三十八万南北衙禁军在,一定护得您安然无恙。纵使来日事发,他们也不是陛下您的对手,只是真等到那日,百姓和军队将死伤无数,臣不欲看见血流成河,故想要进言让陛下能防微杜渐,先发制人,将其扼杀在尚未动手前。
当务之急,是先为陛下举行登基大典,臣已经命钦天监选好了日子,就定在半个月后,立冬那日。期间臣会继续调查,一有线索就禀报陛下,您安心等着登基大典,其他事情都有臣打理,纵臣米分身碎骨也定护得陛下周全。”
商凌月只能装出来是听他的,信任点点头,紧绷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感激依赖对他道:“辛苦阿兄了,幸好有你在朕身边,不然遇上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朕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后朕有什么不懂的,阿兄要多多提醒教朕。”她必须想办法尽快见到阿史那逻鶻,提醒他们小心苏伯玉,苏伯玉他这是回到永安宫就要动作铲除异己了。
苏伯玉看出她的虚与委蛇,眸底光芒一凝,笑扶着她继续走到灵位前:“多谢陛下信任,臣定肝脑涂地报答陛下,臣这就去处理皇后娘娘和皇子的事情。”
商凌月笑着颔首:“去吧。”
她随后跪下继续为商恒之守灵,望着他的灵牌,她低低叹了口气,让苏伯玉这一折腾,真有股死里逃生的疲惫感。
未沉思片刻,殿门外突然又传来了内给事的通禀声:“开国郡公周昌邑有事求见陛下。”
商凌月骤然回神,诧异拧了眉。黄昏不是让所有大臣都出宫,苏伯玉怎么会允许他留下?他是苏朝恩的男宠,苏朝恩倒台了,苏伯玉何故对他有所例外,难道他早就和苏伯玉勾结了?动软垫上的膝盖,若有所思道:“传!”
周昌邑带着一股寒气进入殿内,先在门边顿了顿,才走近跪在灵位前的她弯腰行礼:“臣开国郡公兼户部尚书周昌邑见过陛下。”
裴行渡死后,苏朝恩就让他做了户部尚书,商凌月回眸,一伸手,旁边的宫婢会意就将她扶起,她走到软榻上坐下笑道:“是昌邑啊,你找朕有何事?起来说吧,只有朕和你,不必拘礼。”
周昌邑恭敬起身:“臣是特意来给陛下解决疑惑。”
商凌月怔了下,笑问:“什么疑惑?”
周昌邑对上她探究的眸色,赤诚笑道:“臣斗胆揣测圣意,陛下定然想知道伯玉如何步步为营除掉苏朝恩,他那性子,自然不会向陛下详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有邀功之嫌,可臣又不愿陛下因为苏朝恩的关系,一直对他存有芥蒂,这对我商姒帝国,对陛下,对他都非好事。故今夜觐见陛下,也在告知陛下时,让大行皇帝在天之灵听见,能够安息。”
☆、第37章 五郎旧事
商凌月没想到他直接捅了出来,故作诧异笑道:“昌邑你把朕弄糊涂了,朕对阿兄却从没有芥蒂,一直把他当做亲兄长信赖,除了皇兄,他便是我最亲的人了,至于事情经过,朕确实很想知道,但皇兄丧事还没结束,诸多事情耽搁,还未来得及详细问阿兄。”说完黯然一叹,看了眼商恒之的牌位:“如今皇兄撇下朕去了,幸好还有阿兄陪着,不然朕都不知要如何撑下去。”
周昌邑闻言不动声色莞尔一笑,行礼低头道:“还请陛下恕罪,是臣愚钝。”
商凌月轻笑起来走到软榻上坐下:“不必多礼,朕知道你是为朕和阿兄考虑,为帝国忧心。阿兄毕竟曾是苏朝恩的干儿子,身份敏感,过去也做了不少世人眼中的坏事,不过朕还分得清好坏忠奸,不瞒你,过去朕确实将阿兄和苏朝恩当做沆瀣一气的奸贼,今日才知冤枉了阿兄,心中甚是愧疚,日后再不会如此对待阿兄了,他忍辱负重为朕除去了逆臣贼子苏朝恩,朕定要知道经过,永远牢记他的苦心和功劳,你今夜一五一十告诉朕,不可有任何隐瞒。”
周昌邑起身,欢喜凝视她道:“陛下圣明,此事说来话长,臣先从五郎和苏朝恩的渊源讲起,陛下也才能理解他今日所为。若不说过去,让陛下听了误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臣的罪过就大了。苏朝恩曾养育了五郎十五年,今日大义灭亲总是容易落人话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