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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你一人过来?”
说到这个,苏洛陵自是心中郁气非常,将安阳王这笔账牢牢刻在心里:“你还指望那个老匹夫来救你?”
苏绾愕了一下,才渐渐回转心思,一路想过来豁然领悟。到头来,她也只不过是安阳王渡过危机的过墙梯,利用完就只是一堆废柴。她不自觉回眸看苏洛陵,他不一样一直在利用自己吗?他会否是安阳王一样过河拆桥呢?他这般拼命来救自己,究竟是为了谁多一点儿呢?
她淡淡苦笑:“我们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大公子的信……”
“安阳王这等狡诈之徒,这信送与不送都没有什么差别了。你我转眼已在军中月余,这就够了!”
“够了?”苏绾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讯息,忧郁的问,“你,你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男人之间的角逐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男人之间的角逐
苏洛陵哑了一下,而后“呵呵”地笑出了声:“真是什么事都没法子瞒着你,昨夜我就看了信,是大哥想托安阳王在军中安置你我,历练苦心,壮我大志。”
“就这样?”
“就这样。”
“……”苏绾呼吸一痛。感觉到似乎苏泊生的一切安排都经过了细密的部署,无论是之前的宝盒还是别的,到如今的送信,这第一封送给安阳王的信都已教他俩历经了磨难,还不知道第二封信是什么样的难度。
信的内容只是想让苏洛陵历练苦心,壮我大志,那又何苦弄得如此神秘呢?大可直接从军服役啊!苏绾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苏泊生的心机似乎是自己绝然想不到的。他之所以如此嘱咐他俩,务必要亲手将信送到安阳王手上,一切又布置地那么神秘,最终来并不代表这封信有多重要,而是——而只是让他们在送信的过程中,就实践了信的内容。这也就无关乎安阳王究竟是好是歹的了!
想通这一点,苏绾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苏泊生的外貌给愚弄了。他一身儒雅孱弱,为人善良厚道,但是棋风骗不了人。他的棋风就与他设下的这些迷局一样,桩桩都是惊心动魄啊!陡然回忆起那时候苏泊生点拨他的一句话——
“王爷说我是棋界雄才,我却觉得姑娘才是真正的棋界鬼才。这六博棋最讲究的是一个用兵谋略,汇同青乌奇卦而生,处处生机又处处险地。姑娘若是生在军营里,恐怕雄才伟略,须眉难抵。”
苏泊生这么早便看透自己在军营里必定有用武之地,是不是早做了这步打算呢?苏绾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让这俩兄弟给合伙诓了。
她开始略有戒备地斜睨着苏洛陵,第二封信,苏泊生又会设什么样的陷阱呢?他这是要干什么?挑诸葛亮也是人家一个茅庐里悠哉游哉等着刘备去三顾的,她倒是人有求于她,反被牵着鼻子走。这叫什么理儿?
苏洛陵见苏绾忽然以这种眼神看他,瞬间觉得一丝儿理亏,将头别到一边,干涩地问道:“这般看我做什么?”
苏绾摇摇头,哀叹一声便沉默了。
两人策马了一会儿,只是一味记挂着对方的心思,完全没有顾到马儿跑到了什么地方。奔了许久之后,苏洛陵才讶异地“呃”了一声,勒住马儿细看周围。
苏绾被颠了几下,因为惯性向前倒了一下又迅速撞回苏洛陵的怀里:“怎么了?”她叫道,忽然一愣,只觉得呼吸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似地,不教她通出半点儿气来。
隔了半晌,苏洛陵才道:“我们又回来了。”
的确,头顶乌月正蒙,两三片夜云这时候轻轻悄悄地盖住了仅有的这点儿月光,是大地一下子暗下许多,甚有伸手不见五指之觉。
青草儿随风抖瑟的声音在耳内听起来被放大了好几倍,苏绾一下子想起了当夜在鬼啸谷的情况,心里直有些发毛。才明白过来,方晋之所以这么放心地离开自己去游猎,是因为这匹马根本不会带着她离开这儿。他充作马贩子在永兴王朝境内游历并非一天两天,自然对马性十分熟悉。
正想着,黑黢黢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笑语:“回来了?”
待月重又笼上山坳之中,果见方晋优雅从容地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慢慢地咀嚼着,仰望明月笑地极是坦诚。
苏绾如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陡然间呼吸不上来,心里恼怒异常:“方晋,你究竟想怎么样?”
“……”方晋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潇潇洒洒而来,衣袂随风而动之景,煞是飘逸,“不想将你怎么样,只是不喜别人这么抱着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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