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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显得这小小的柴房突然大了起来,空旷冷寂无比。
禁闭三日,不吃不喝,也无事可做。苏绾慢慢走到窗前,开始仔细计划出去之后如何贴近安阳王,将信亲手交出去。忽然目光一愣,只见窗棂铁柱上用布条儿系着两个皮囊。
她立刻解了下来,分别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一囊子是酒一囊子是水。皮囊外表还湿漉漉的,显然在这儿已经系了大半夜了。黄叶是什么时候来过的?为何他们三人都不曾看见呢?
方晋闻到酒味儿,立刻丢掉了手中的柴枝:“好香……快拿来我尝尝。”
苏绾将酒囊子递给她,又看看手里的水囊,想到昨夜方晋说的吃口水这类的话,就拔开塞子大口饮了一口,决定于苏洛陵划清界限。
她自然不会如此幼稚地认为,喝口水就是间接接吻了。但是古人对这事怕是看中地很,自己还是小心提防,别让方晋又给抓到了嚷嚷。
苏洛陵这时候眼睛张开一条缝来,看了苏绾一眼:“黄叶昨夜来过。”
苏绾愣住:“什么时候?”又问方晋,“方大哥,你可曾知道?”
方晋摇头,灌下一口酒:“未曾看见。”
苏绾怏怏地低头:“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他脖根被枪挑伤,不深。我已给了他药,你放心吧!”苏洛陵淡漠的口气,似乎在陈述的只是一件与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苏绾吃惊:“你给了他药?”心说不是毒药吧?一想不可能,苏洛陵身上备下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毒药,都是为防两人途中有个磕磕碰碰之类的伤药。用到黄叶身上应该是极其对症的。这时,就软下了心,他昨夜说要杀黄叶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五十一章 鸮
第一百五十一章 鸮
那安阳王若放在现代,肯定是个被钱砸死也不愿拔一根毛的铁公鸡。三天过去,竟真的是一滴水都未教别人送来。黄叶偷偷送来过的馒头与水有限,哪能喂饱三个人?
数着时间慢地如同蜗牛爬似地,苏绾刚一开始还有心研究送信计划的心思全被自己的肚子以及难忍的干渴所搅乱。好歹挨到了最后一天,怎么送信的计划已经忘了个精光,倒是出去之后再教苏洛陵烤那种畜肉吃的想法塞满了脑子。
午后的春风从窗口送进来,不觉春晓之时,人饿着也有些昏昏欲睡。
柴房门口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立刻惊醒了三人。方晋一下从草地上窜起来,怔怔盯着门口看。
苏绾已无力气,抬头虚弱地看了一眼,只见进来几名士兵:“方校尉,将军刚刚传令,让你们校场上去听候发落。”
她眼一闭:“三日禁闭不是已算是发落了吗?怎么还有?”
苏洛陵落落起身:“去了就知道了。”
苏绾挣扎着站起来,脚底发软,几次都险些被饥饿感冲晕翻。几人看她不能行走,于是多匀了两个人,将她扛了起来,一派押解囚犯赴刑场的模样带到了校场。
校场此时已围满了人,不过井然有序地站成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阵型。那阵型如同大鹏展翅似地,由两翼向鸟腹集中兵力,那就是阵眼。
三人都有些奇怪地被带到场中,这时校场的指挥台上嘈杂了几声,安阳王着厚重的金铜铠甲,配三尺青锋一步步走到台上。他沉稳地咳嗽了一下,颇有几分老者老辣城府的意味,校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你们都是我永兴子民,血肉之躯用以抵挡外族侵略,是该也不该?”他向众人问道。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众人齐呼。
安阳王又问:“若有人临战怯缩,不迎反逃该当何罪?”
“杀无赦!”
苏绾立刻如被泼了桶凉水似地清醒过来。这说的,莫非是他们三人?这事儿不是已告一段落了吗?安阳王犯什么毛病又来翻旧账?被“杀无赦”三个字震地从挟着她的几人手中滑了下来,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安阳王举手止住众人的嘲笑:“你们避战有罪,但是救粮有功,若论功过相抵怕是小功难抵大罪,众人不服。本将现在给你们一次生的机会,且看你们身边的鸮阵,但凭你们本事出得阵来,本将就饶你们一命。其余人自然无话!怎么样?”
苏绾傻眼,这叫什么事儿?才刚出了龙潭又入虎穴。他们并非逃兵不说,救粮与怯场那分明是相互矛盾的事儿。怯场是没胆儿,救粮是肥胆儿,哪个不是得抛出性命去做的?再则少他们几个上阵杀敌,安阳王不是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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