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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输。
压在莫一宁背上的,是千千万个人的未来,和整个沙国的复兴或者灭亡,这样的重量他必须独自承担,没人可分担丝毫。
湖泊旁,亭子中,萧声催人泪。
那委婉而幽怨的旋律,随著水漾开,最後细了,散了,只剩下满怀惆怅。可是能吹出如此哀怨萧声的人,黑白分明的眼里却无一丝情感,明明是妖豔至极的红色,穿在了他身上却是正气凛然。
“想不到会听到如此悲戚的萧声是出自忘忧大人的口。”景胤天笑著说。
男人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在下失礼了,惊扰到王爷。”
“哪里。”景胤天定定地看著他许久:“大人吹萧时的样子和一个人有点像。”
忘忧对他淡淡行了个礼:“王爷,在下先告退了。”
回到房间,他除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素雅的脸蛋,虽然算不上绝色,可如白玉般细致的肌肤配上清秀的五官,怎麽看也赏心悦目。
这一张脸若露出来,恐怕许多人都会认识,连景胤天也有过数面之缘。谁又猜得到,三年前死去的沙国王妃,那个传闻负国背义的九王子,如今却顶著冰国援军的身份堂皇地住在金川关军营里。
天意总是弄人,三年,他已经蜕变成独当一面男人,不再是那个天真而热诚的景虹。
他当初发过誓,为了阻止这场战争不惜一切代价。
也为此,他吃了许多许多的苦,光鲜的衣物很快就破烂不堪,一直梳起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脸上,步行阑珊地向著那遥远的国度前进。天生的傲气让景虹无法放下尊严乞讨,他经常坐在客栈门前,有好心的店家会端些剩菜剩饭,也有坏心的人会拿著扫帚驱赶。
不管是多难听的嘲笑,他已经学会低头忍受,头低一点,再低一点,就没人会看到他湿润的眼眶。一路上问了无数人,顺著北方越走越冷,终於慢慢地靠近那个冰雪之国。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天气,连呼一口气都会冒白烟,而景虹而生在四季如夏的炎国,走了千山万水来到常年积雪的冰国。若不是遇上一支商队,穿著单薄衣裳的景虹早已死在雪地中,可他没死成,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雪山上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乞丐般的模样,浑身乌黑的破衣裳,批著商队队长给一件旧棉袄,脚上靴子破了个洞,脚趾头都已经露了出来。
景虹每天都数著日子,到了目的地,正好是第二百二十天。短短的七个月,好象过了几十年般漫长,能让他原本懵懂的心迅速苍老。
一大片的梅花开在山上,景虹梅林中找到了一间小屋,和一个人。
曾以为如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了,可是看到这个人後,他才知道什麽叫貌似天仙。几乎不能用任何凡间的词去形容他,披了一身白色狐裘在站在雪中,乌黑的青丝挽在头上,没一点多余的装饰,已经美得如梦如幻。
“你是什麽人?”那人开口问。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和不属於凡间的冰冷,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无半缕涟漪。
景虹不敢靠近,怕自己的肮脏玷污了他,站在远处把竹萧拿了出来:“拓拔月是我的家父。”
仙子脸色柔和了些,却还是让人感觉难以亲近,走过来把竹萧拿到手中,细细地看了许久:“月……”
“跟我来吧。”仙子说完转身朝小屋走去。
“我想拜你为师。”景虹在雪地跪下。
“随便你。”仙子连头也没回。
山上的生活很清苦,特别是在雪山上,景虹住了下来,出了门就是白花花的雪地,前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除了屋後的一片梅林,山上什麽都没有,师傅半年才下山一次,买些干粮和生活用品。
小屋里都是书卷,各国的古文字都有,师徒两经常各捧著一本书,屋子里整天都听到一句人声。
景虹常常有种感觉,师傅并不是凡人,因为无论他问什麽,师傅都能对答如流,仿佛天下没有他不知晓的事。他就像一本书,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生百态,都收尽在书中。
“师傅,为何这兵法上写两军交战,更应该以逸待劳?”景虹问。
仙子放下书淡淡地道:“放敌方处於困难局面,不一定只用进攻之法,关键在於掌握主动权,待机而动,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对动,积极调动敌人,创造战机。”
景虹点点头,有点崇拜地说:“师傅,若你下山去,天下应该无人可当你对手才是。”
此时又传来翻书的声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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