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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失色”、“惨不忍睹”。
裴云旷回过脸来,眉梢一挑笑着作势要来敲她的头:“小丫头,还不笑,你肚子憋的不痛?”
她终于笑出声来。这样的王爷,是个极品。
他照旧是开门见山:“今天没事,去梁国仁那里吧。”
这么快?司恬喜不自胜,立刻跑到后堂将母亲叫了出来。
裴云旷已经和丸子管家站在屋外的回廊上等候。
席冉慎重地上前施礼,再次重言感谢。
裴云旷负手站在回廊下,说道:“司夫人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的区区小事,请夫人以后切莫再谢。”
席冉和司恬都是心里一暖,在他眼中的区区小事,在她们看来却是登天一般,这便是权势的力量。
出了王府,坐了轿子,朝人流熙攘的地方而去,不多时,轿子停了。
下了轿子,是一房独门独户的宅院,虽不大,但在京城的繁华地段有这么一处宅子,也不容易。大门上挂了牌匾,梁府。
司恬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激动的看着“梁府“那两个字,似乎看见了良药仙丹。
不多时,大门开了。一位年近五旬的男人一溜小跑的从大门里跑到台阶下,跪在地上就是大礼:“王爷折杀小人了,差人传个话让小人过去王府就成,怎敢劳动王爷大驾。王爷存心让小人羞愧至死么?”
裴云旷虚扶一把,笑道:“梁大夫如今的地位可不比在洛阳。”
梁国仁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忙道:“王爷这话让小人怎么敢当。小人能有今日,多亏王爷当年在东都的关照。”
裴云旷指着席冉道:“请梁大夫看看司夫人的病。”
“请,快请。”
进了梁家,梁国仁吩咐下人在正厅上了热茶招待裴云旷和司恬,然后将席冉带到隔壁的侧厅。
司恬心神不安的看着侧厅的门,心里七上八下。
裴云旷端起茶水看了看,并没有喝,扭头对司恬道:“你尝尝上京的绿羽茶,虽然叶子稍大,味道还行。”
司恬心不在焉的应着,端起茶水就往口中送。
突然,他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丫头,也不看看烫不烫。”
这句话听着是责备,却暗含一股宠溺的味道。虽然他立刻放开了手,她却觉得手腕一热,情不自禁的生了一丝羞赧。她低头轻轻用盖碗撇了撇茶,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再尝,味道的确不错,但叶片较之信州的毛尖,更粗旷些。
他侧目看着她的手腕,怎么那样纤细柔软?仿佛刚才略一使劲,就要握断了。
她放下了杯子,润了一口茶的嘴唇象是沾了露水的樱桃,是一种很娇气的粉红色。其实,她的长相柔美又灵秀,最最适合的就是让人放在手心里娇宠着,可是,偏偏却有一股子坚强和刚韧在她眉眼间若隐若现,让人无法轻视。
他打量着梁国仁的正厅,看来他在上京混的不错,厅中还挂了一副林一山的画。据说,林一山的画目前也如梁国仁的药一般,千金难求。
他勾了勾嘴角,一倒极浅的笑纹浮起。
司恬觉得过了许久,梁国仁才和席冉从侧厅出来。
梁国仁道:“王爷,这位夫人是中了毒,年时已久,小人查不出什么毒,但用心调理再施以针灸,也能慢慢恢复个七八成,若想全好,小人的医术恐怕还做不到。”
裴云旷没有说话,先看了一眼司恬。
她又喜又忧,母亲能好个七八成是天大的好讯息,可是这中毒一事,到底是谁做的?
裴云旷道:“那就有劳梁大夫了,用药只管开最好的。”
“这个自然。”
“那,司夫人几日来一次?”
梁国仁忙道:“小人每日过府给司夫人看病就是,王爷可千万别再折杀小人了。”
随后,梁国仁开了药方,将三人恭送出了大门外。
回王府途中路过药房,裴云旷停了轿子,吩咐丸子管家去抓药。司恬从轿帘里看到丸子管家手里提的大包小包十几副药,心里开始考虑银子问题。
回到王府,丸子管家将药交给小厨房的丫头煎上,一扭头,看见司恬在小厨房的园门口等着他。
她有些腼腆,捏着衣角,笑的羞涩又可爱。
“管家大叔,我娘的药钱是多少,我,我把药钱给你。”
裴四喜挠挠头:“姑娘,药钱可不是我出的,我也出不起啊,是王爷出的,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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