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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底爱她还是爱我?”童曼芹仍步步为营,“如果你对我有三心二意,我决不嫁你。”
“我爱你多些,爱她少些行了吧。”罗正卿故意逗童曼芹。
童曼芹却认了真:“什么,你还是有女人呵!”她声调里又有了哭腔。
“别急嘛,”罗正卿觉得有趣,他笑着说:“你呀,怎么像个小姑娘呢,什么女人!那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来台湾十几年里,只有你让我动心。”
“真的?”童曼芹娇嗔地叮问一句。
“是真的,”罗正卿又向她解释,“那天你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住在我们附近章老先生的女儿,那天她病了,章老先生打电话给我,请我帮忙把病人送医院。情况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童曼芹的一块心病算去掉了:“正卿,为这事我一直都在恨你呢。”
“现在还恨么?”
“不,不恨。正卿,我真想你呀!”
“我会来看你的,不过这几天你要安心在家休息。”
“什么时候你来?”
“明天晚上我就来看你。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见面再谈。晚安,曼芹。”
他两人互祝晚安,同时放下电话。
罗正卿一下变得快活起来,多年来一直缠绕着他,折磨着他的一桩心事总算有了明了的结果。他从房间里出来,想到院子里走走。不知不觉,他吹起了口哨,清脆嘹亮富有激情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从他嘴里流淌出来。他被这首曲子的魅力所感染,他的脚步显得特别轻快,他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不料,第二天一早,罗正卿为业务上的事亲自跑了趟高雄,直到次日下午五点钟才从高雄赶回来,他没顾上回厂,而是直接驱车来找童曼芹。他迫切地想见到她。
在往巷子里走的时候,他想象着见到她时,是什么情景,她是先哭还是先笑?想到这儿,他自己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这天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空中飘着霏霏细雨。虽说已经是春季了,但是从蒙古来的冷空气仍时不时地光临这座城市。
他来到门前,只见那扇门关闭着,他推了推没有推动,又去按门铃,并竖起耳朵静听院里的动静。许久,没有听到一点响声。又按了一下铃,仍没有反应。
他只得在门外踱来踱去以聊寂寞。天渐渐暗下来,雨仍稀稀落落地下。虽是毛毛细雨,但抵不住时间长久,罗正卿的头发被雨淋湿贴在了头上,他的外衣也湿了一片。他感到又冷又累,想回到车里去等,又怕她从巷子另一头回来,他只得耐下性子等待着。腿痠了,他便靠在门框上,这样稍稍轻松一些。等人是最令人心焦的事,他等的心烦,想离开又舍不得。每当听到有人经过,他便急切地把目光投过去,但每次都让他失望。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正准备离开,又听到脚步声。
来人正是童曼芹,当她正要拿钥匙开门锁时,忽然发现门旁有个高大的黑影,她吓得惊叫起来:“啊----什么人?”
“曼芹,不要怕,是我。”
“是你呀,”童曼芹转惊为喜,“上午我打电话到厂里,他们说你到高雄办事去了。”
“我办完事就往回赶。”
“你是怕失约是么?”
他不予否认:“有一点。”
她感到温暖,同时又觉得委屈,不知怎的,多年来对他的爱对他的恨,一股脑地塞满心头:“你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啊!我真恨死你了,你把我害苦了!”
“都怪我不好,其实我也很苦。”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一下软了,是啊,他何尝不苦呢!
黑暗中他们面对面地站着,离得这么近这么近。童曼芹摸出手帕为罗正卿拭去脸上的雨水:“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你看你身上都湿了。”
她那女性温柔把他的心焐得暖暖,像是被股暖流激荡着。他倏地一下把童曼芹揽入怀里,两人同时迫不及待地寻找对方的唇。他们的心都醉了。不知辗转吮吸了多久,两人才如梦方醒。
童曼芹笑道:“一对大傻瓜,有家不进,站在雨里发傻。”
罗正卿搂着童曼芹舍不得松手,此时他什么都不去考虑,什么都不去想。满心只有一个童曼芹,怀抱着这个女人使他感觉到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从中获得满足,有了一点幸福的感觉。
她把大门打开,两人相依相偎进了客厅,抑制不住又是一阵长吻。过后,她从他怀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