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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要命要命,我怎么把手伸出去了?
碟子被我打翻在地,所幸并未摔碎,点心却都滚了出来。我慌忙弯腰去捡,还不死心的想拍拍干净再装回去,谁想那酥皮真是酥到了家,一拍整个点心的外皮都掉了下来。手指捏着一坨黏糊糊的豆沙,想甩掉偏又被粘得死死的,真恨不得直接吃进肚里去。
呜呜,天要我出洋相,躲也躲不过。
“呵呵……”
什么?他竟然笑我?
“你……”我羞窘得再甩甩手,哇啊!真是背到家了,竟然又甩到衣服上!
“气死我了……”咬牙切齿就差跳脚,我想赶紧拿帕子出来擦擦,可两只手都已是一塌糊涂,咋办?
“你就幸灾乐祸吧!”我瞪向那自始至终都稳坐床沿的男子,看他那脸恣意放纵的大笑,登时气恼,突地趴上前,把两只脏兮兮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按上他的肩膀。
哼,笑我吧,现在还笑得……咦,惨了!他还是病人呢,我怎能和他一般见识?
眼看着他止住了笑,面无表情将视线调转回自己的肩头,我嘿嘿干笑一声,倒退倒退便趁机一溜烟跑了出去。手上还粘着好些豆沙泥,我竟一时忘记,拎着自己的衣裳跑出一段距离,觉得手中粘腻腻的,才忽的又想起它。
我的衣裳,呜呜,我的衣裳……
好丢脸。
他哪里是会陪我玩闹的人呀,我却那么孩子气的……若是换作二师兄,我的耳朵早就被吼聋了吧?唉……不说李斐现在还病着,即使没生病,他也是不会和我一道玩笑的。他不是那种能令人感到轻松自在的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愣怔地搓了搓手,黏糊糊的东西却越搓扩散的越开。茹婶不知怎么会出现在院中,顺手递给我一块沾湿的帕巾。
“就知道夫人会吃的满手泥,这帕子可是咱们正要给您送去的。”茹婶如实说。
我只好呵呵的笑,羞赧的不知该说什么。
连大家都知道我的小习惯、小性格,可李斐不知道。
难得有一天,他一整天都老老实实窝在房里,不用出门。我也不知他平日所谓的公务究竟要忙些什么,只是乐得看他因生病体虚而不得不忍受被人伺候的待遇,看他在房里用餐、在房里喝药、在房里干坐着休息,莫名就觉得沾沾自喜。
难道我喜欢看人生病?不是。不过若生病的人是他,我就能见识到他任人摆布、无法再逞强的时刻。
“这就要去吗?”
“嗯,他们在外边等着呢。我也许回来晚些,你可得记得喝药!”刻意把“喝”字说得重一些,是要他放弃再要抗拒的念头。白日已悄悄托人去药房买了驱伤寒和化淤肿的草药,熬好了再一齐端到他面前。见我一片好心,他也只能咽回满腹强词,勉强喝下。
“我还能不喝吗?”他谈笑着看一眼一旁的小静和小娴,似无奈地叹了一声,像在埋怨我派人监视他。
“你能这样听话真让人高兴,是不?”我也回过头去看她们,三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门外正停着王爷派来的轿子,却不知会把我送到哪儿去。
第九十五章
更新:09…10…05 12:48
轿夫们只知道埋头赶路,一声不吭地颠簸前进。我闷声坐了许久,几次试图掀开轿帘看清所走的方向和路径,却不想天色越来越黯淡,什么也瞧不清楚。夜并未凉透,却有阵阵凉意涌上后背,叫人生出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究竟要去哪儿?王爷不曾告诉我,却又偏偏选在这个时刻送我去见哥哥,显然是要我认不得所去之处。那么秘密做什么?怎么不见他们抓人的时候悄悄地来?我忽而气闷,却也不愿将分毫怨气怪到王爷头上,他已经够为难了。
可恶的是那个赵凛。
在一个黑黝黝的建筑前停下来,光亮熹微,模糊间只能看到绘有兽状纹饰的大门上方有一块硕大的匾额,但匾额上面的字却又看不清了。王爷派来的引路人提着一盏灯笼上前,熟稔地与看门人套近乎,一番打点必不可少,于是轰然间大门开启,我们便顺利进了门去。这儿又是哪里?引路人却要我不要说话、不要乱看,只消跟在他身后就是。我也乖乖照做,拉紧斗篷上的帽子,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越来越深,周边却仍是黑漆漆静寂寂,鲜见光亮。死般的沉寂中忽有一声惨叫撞进我的耳膜,惊得我几乎也要叫出声来。大呼不妙的同时,引路人已着急地催我赶紧跟上切勿耽搁,我便惶惶不安紧跟上去,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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