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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便又拱手道:“陛下,京郊的旱情虽未波及城内,可是流言却已现京城,唯恐流民易起难抑,臣恳请陛下未雨绸缪,早下决断!”似胸有成竹,波澜不惊地躬身静候着。
旼祺眉头微皱,闭眼思考了片刻,便扬了扬手,“罢了,今日朕有所不适,此事就全权托于信皇叔吧。”话音一落就扫了一眼一旁的太监管事。
“退——朝——!”
信王得胜般勾了勾嘴角。
随着有序的人流走出大殿,初升的太阳映入视野。虽是初夏的清晨,可他敏感地察觉到走出殿门时后背一凉,不禁回头望向殿内,目光似要穿透金晃晃的龙椅——什么也没有。
“信王爷……”老太师韩硕由一旁颤巍巍地跟上来,拱手向信王行礼道。
信王微笑着回转身扶住他,以一贯的亲善姿态握住了他的手背,“韩大人,听说您身体微恙,近日可还感觉好些?”两人边走边聊着。
“嗯,多谢王爷记挂着了……唉,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啊……”韩硕略有深意地看看信王。
“韩大人为我朝鞠躬尽瘁半生,本王一直铭记于心……”微眯双眼,信王继续着笑容。
“呵……小老儿岂敢贪功啊……明日之后,就要烦请陛下选出新一任太师了……”
“嗯?怎么韩大人这就要辞官归乡么?”信王看似惊讶地皱紧了眉头。
“咳……总归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朝陛下英明,人才济济,自有贤能可代我之职……光阴似箭哪,庸庸碌碌几十载,华发满头不自觉啊,哪还有老脸再霸着高位蹉跎下去呀……”
“哈哈……那本王的老脸又将置于何处呢?”信王指了指自己,朗然大笑。
“老臣造次了……”韩大人抱了抱拳,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惶恐之色。
而后两人相视而笑,笑声飘荡在宫门处。
信王府,正堂。
信王正端坐在大厅的榻上,手捧茶杯若有所思。
“王爷。”谢云寒悄然进了大厅。
“啊,烨儿。”信王忽而变换了轻松的心情,招手谢云寒让他坐到榻上。“怎么样?那把梳子的下落查得如何?”
“王爷,根据小蔗的探查,梳子是被一位姑娘买走的。”谢云寒习惯地坐下后,却没有把所知的情况一气讲出来。
“哦?姑娘?不是一位老妇人?”信王得到了云寒的肯定答复后,不禁站起身,一边踱着一边暗自思量着,难道会是莺儿的侍女?不可能……想了想,又兀自叹息了一番。
“还有什么吗?”他回转身问云寒。
“线索已有,相信不久就可以追查出银梳的下落,请王爷放心!”谢云寒胸有成竹地看向信王。
“哦。你记着继续查就是了……现在,还有一件事”,信王坐回榻上,“烨儿,想必你也听说了京郊的旱情,可知道有多严重?”
“嗯……”心头难忍一痛,谢云寒说道:“烨儿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过凤溪山了,详细状况也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大旱只影响到了山脚下的几个县城,比起十年前的那场大旱,想必自是容易控制的。”他如实说道。
信王爷猛然想起,十年前当烨儿还未入府的时候,那场波及大半个汨河流域长达大半年的旱情,确实是要比这次难熬上百倍。
“哦?东寒村当时是什么状况……”信王假装不知情。无法言喻地,信王总是一有机会就想和云寒多聊聊,哪怕是自己已经得悉的事情,一从云寒口中讲出来,他也常常会听得入神。
谢云寒略微思量了一下,开口道:“烨儿记得小时候,一连几个月滴雨未落,汨河干了,庄稼也旱死了。村子里男女老少都经常跑到山上的庙里烧香跪拜,有一次甚至连着跪了三天三夜。”说着,他难得一见地羞赧一笑,“烨儿当时顽劣,一个人跑到了庙后面的山坡上……”云寒回忆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当自己还是一个野孩子的时候……“之后倒真是下过一场雨。”
“那么神……”信王向来不喜寻仙问道,所以说出这句话竟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烨儿当然不信那鬼神之说!何况就一场雨也于事无补。”谢云寒马上回到现实中,“乡亲们也会忙着在各处挖井,虽然挖不到水,可还是想着——或许下一口井就有水了呢——这就是他们支撑下去的希望……”云寒苦涩地一笑,继续说道,“很多人口渴难耐,直接跌到了井里,就再也没能爬上来……”说到此处,想到小时候在干旱危及下毫无生气的东寒村,云寒突然哽住了——唉,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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