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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我躺在床上,把身边的每一个手下来回过滤一遍,想找出告密者,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三叔虽然威吓,但毕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但是可以肯定,不像是我的人告的密,难道是老奸巨滑的李长斌?有可能!他在试图搅浑这湾水,然后他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第二天,我让梁工把所有监工和甲方代表招集来,除了那个耿介的老范。他们带着工程帽,排成一排,一本正经地蹲在工地上,我踌躇满志地上前,和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进入实质性谈判,我的目的是要在15天之内彻底验收完毕,尽管工程最快也要10天。而且必须明验暗收。不能让李长斌这个老家伙先闻出味儿来,当然更不能让老家的那些催债鬼知道,幸好他们是一伙不懂行市的土匪。
回头我又给所有的工头下达了最后冲刺的命令,加班,每晚必须加班到12点,人歇机器不能歇,谁他妈耽误了大事,谁就彻底滚蛋,一个子也拿不到。整个事情似乎只剩下一个关口,那个耿直的老范,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绑架?不可能!垛了?荒唐!纵容?不行!成了刺猬了。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高招,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硬又硬的好处,那就要逼得你用力啃。
时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紧迫。夏冉打电话痛苦地说,自己的腹部已开始浮肿,显然她已经知道一点。我慌忙跑过去,夏冉在床上瞪着我,欲哭无泪,那种怨恨、无助、颓丧的神情令我揪心。
我强笑着说:“呵,傻瓜,你担心什么呢?屁大点的事情还用这个样子,再这样没礼貌,我就不来看你了。”
“你别来了,纪强,我求你了,行不?” ;夏冉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号啕大哭起来。
自从住院,包括她受伤开始,我还没有看见她这样哭过。但我认为这是好事,女人的哭其实是一种自我解压,我不用为她的自寻短见担心了,因为她从我这里感受到了爱,也许我心里根本没有爱,即使有,也是同情,但对于夏冉来说,这已足够。
医院传来好消息,而且是非常可靠的好消息,南方农村的一个民办教师,男性,愿意捐肾。跟民办教师换个肾,多少能增加夏冉的文气,这个江湖女子一生不见得认几个字。
晚上,我给老家于涛的几个看守摆了一桌酒,喝道半晌,我说!“ ;弟兄们,我纪强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兄弟答应不答应”
几人面面相觑。我接着说:“各位,如果在家乡,我们可能就是生死弟兄,但是人在江湖,各有其主,哥几个放心,我纪强决不会做小人卖了你们,我不会超出你们应尽的职责范围,我决不会因为我,让你们的老板怪罪你们!”
显然,我这句话非常难懂,哥几个听得云里雾里,因为我既不想说谎,又要瞒天过海。趁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我又说:“ ;哥几个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今后只要纪强能帮你们做到的,那就你们一句话!”
几个人早被我的话音感动得不知所措,争相说到:“ ;你就直说吧,哥,我们都听你的!”
我说:“ ;哥有一件要命的事要办,当然不牵扯工程的事,3天时间,为一个女人!”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说道:“ ;没想到哥哥还是个情种哩,俺们支持!来,喝酒!”四人齐齐举杯。
安顿完这帮土匪,我急匆匆返回工地。连夜会聚几个工头开会。
工头们不知道这个月的生活费没有着落,工程一结束就要马上付工资,这帮民工是结群的,弄不好一撅头就把你刨了,你还找不道凶手。
我要安抚一下,别因为我走了,他们撂挑子不干,岂不成了人家的笑柄: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呵呵,算不得英雄,只能算一头豺狼。
我说:“伙计们,我们的工程剩下不到半个月了,大家伙咬咬牙,坚持一下!我要出去两天,目的是筹错款子,回来好给你们算工资,这半个月大家伙给我挺住了,等工程款拨下来,第一笔就兑现你们的工资,这是辛苦钱,谁也不敢埋汰,对不对?”
望着这些老实人,我实在不忍心说大话,欺负老实人伤天!
来自河南的工头老贾说:“ ;纪老板,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此前你三叔领着也走南闯北好几年,你三叔这个人非常仗义,从来不少我们一分钱,所以我们一直跟到现在,你是他侄子,我们不信你又能信谁?这些日子我们看你常常一个人在工地上低头转悠,心事重重的,也是为你担心哩,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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