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天看完了才知道什么是名不虚传。想认识您的想法早就有了,可今天才真正折服于您的风姿,如有什么冒昧的地方,是我们不懂规矩,还请沈老板海涵。”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青明压下不快,也并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应道:“不敢当,实在荣幸”,却暗瞪了在一旁满脸笑容、一副甘做背景状的聂远征一眼。
聂背景虽被瞪得满心委屈,却不得不开口缓和气氛:“我和沈老板在荏公家其实已经认识,机缘巧合前前后后又见过几次,也算是熟人。不如我作东,我们一起吃顿宵夜如何?”
沈青明本待推脱,无奈安易文悄然凑过来,低声在他耳旁直言有事相求,沈青明又见聂远征的神情也同样不似作伪,这才答应了下来。
出得戏院,人流还为散尽。沈青明跟在二人后面,却是要上安易文的汽车。他不由得便有些狐疑,安易文看出来,好言道:“沈老板放心,我们绝无恶意,这里人来人往,沈老板的安危是绝受不到威胁的,只是汽车上谈事情方便些而已。”
沈青明思及聂远征毕竟算救过自己一条性命,常年随身的勃朗宁此时也在,便索性不再推脱,姿态随意地上了车。
车上没有司机,聂远征坐上驾驶席,插入钥匙,将汽车开动,安易文与沈青明并排坐在后座,扬声冲聂远征笑道:“就在附近逛逛,开慢点儿。”
沈青明不动声色地略偏过头去打量着车窗外面的景色,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安易文缓缓道:“既然是有事求沈老板,我也再不会有什么隐瞒。”
沈青明闻言,便回过头来正色道,“远征曾救过我一命,您既是他领来的人,我自然也十分放心,只是不知到底有什么事,弄得如此严肃?”
安易文听他如此这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话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爽朗直率。“实不相瞒,我们是属于朝鲜流亡中国的自治组织复国社的,在沪组织救国运动。”
沈青明点了点头。复国社他是听过的,虽国籍不同,但里面却同样都是一些满怀热血的进步人士,爱国情年。
“那天的事,我其实也听远征说过,冒昧猜测了一下沈先生可能隶属哪个抗日团体,也不由得利用我们的渠道,略作了一番调查。”安易文接着说道。沈青明听见这句话,面上虽不动声色,却在后视镜里暗暗地瞪了聂远征一眼。聂远征只作不见,往前方扫了一眼,拐回头去看沈青明的脸色,就见他还是一派头云淡风清,便接着道:“实在是我们遇到难处,希望借助军统的力量。”
沈青明这才知晓他们调查出的仅是自己国民党军统的身份,方正色道:“我在军统也实在称不上多有实力的角色,那里连张桌子都没有留给我,你们不如再找找别人看。”
安易文露出丝笑容:“形势瞬息万变,沈老板绝非池中物,想是更有大用的缘故。况且在上海,真正和我们有渊源的也只有您了。”
沈青明见他说的有些古怪,便就此打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索性不复多言。安易文也不再多说,只是将他所求之事说给沈青明知晓清楚。
原来复国社在上海,除了组织当地侨民,就是策反日军中的朝鲜士兵,日军军营内也有他们的分部。前天夜间朝鲜复国社一个领袖人物在与军营中力量用电台联系时被抓住,恐怕会牵涉甚广。
找到沈青明,是因为这人是在法租界被捕的,希望借助法国领事馆的力量。
沈青明沉吟了一下,想起廖氏那难缠的两兄弟,只得答应想想办法。
安易文复又言道:“远征是小一辈里最出色的一个年轻人。从小在西方长大,却在听说国家沦陷后毅然奔赴国难。人非常的聪明,只是经验少。可惜我杂事太多,能教导他的地方有限,现在让他联络我们双方,还希望沈老板不吝赐教。”
沈青明透过前排车座间的缝隙望向方向盘上那双紧紧握住以至骨节都有些发白了的手,不禁好笑道:“那是自然。”
☆、鸳鸯无意
法国公使沈青明是认得的,但这事总要知会杨峥一声。杨峥会不会往廖仲恺那里捅倒不好保证,只是以前杨峥有事没事就过来找程晓桐,沈青明这会儿认真想起他来,才觉出这几日那人却是十足反常地没有露出过任何踪影。沈青明明白他们这些人形迹飘忽,每日里躺在院中晒着太阳,却也并不急于找人。
然而几日后的傍晚却传来消息,杨峥昨天被捕,连刑讯还没经历,当晚就被秘密处决了。
沈青明心里一震。杨峥的身份半明半暗,有心人是觉得瞒不住的,但日本人明知他是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