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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一次最过瘾的拜访。”他说。
在意大利的两周时间里,他们游览了维苏威火山、庞培废墟和萨莱诺附 近的佩斯塔姆古罗马神庙。他们漫游了翁布里亚青翠的山丘,圣弗朗西斯曾
一度与他的鸟儿和动物住在那里;在佛罗伦萨,他们登上阿尔诺山前往有几 百年历史的蓬特韦基奥购买皮货,还参观乌菲齐美术馆,专心致志地欣赏波
堤切利的绘画。游览威尼斯期间,他和贝丝同其他游客一样在圣马克广场上 徜徉,并乘狭长平底船游览在大运河上。
杜鲁门时不时对记者说,意大利的气候让他想到得克萨斯。他声称民主 党在秋季总统竞选中获胜不存在可不可能的问题,而是必胜无疑。他还说二
次大战中伤亡惨重的萨莱诺和安齐奥战役根本没必要,完全是“某个头脑发 疯将军”的错误,这席话为他招惹了不少麻烦。
杜鲁门玩得非常开心,他得以在幼年时就喜爱的充满历史遗迹的地方游 历令他感到醉心的愉悦,人们对他的崇拜也使他喜不自禁。在那不勒斯,人
们将鲜花抛掷在他行走的路上。“这太神奇了!”他说,对内心的喜悦毫不 掩饰。
如果说杜鲁门和亨利?卢斯在古罗马废墟中的照片全然不具度假观光的 韵味,另一个场景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在佛罗伦萨,杜鲁门、贝丝和伍
德沃德夫妇被邀请到俯瞰全城的著名的伊塔蒂别墅,与别墅的主人伯纳德?贝
伦森共进午餐。那里珍藏着无与伦比的绘画、雕塑和 5.5 万册图书,这一启 发人智力地盘的主宰就是被誉为一流鉴赏家、世界最后一位美学家且具有传
奇色彩的贝伦森。贝伦森是立陶宛犹太人,毕业于哈佛,后成为意大利文艺 复兴艺术的头号权威。一次世界大战前,杜鲁门还在农场干活的时候,贝伦
森就把伊塔蒂变成了他的家——他的神殿兼学会。他矮小体弱,髯髯白须为 他增添了圣人的风采,当时虽已近 91 岁高龄,依然健谈而充满朝气。他的客
人源源不断,主要是文化艺术界名流,如 J?B?普里斯特利、罗伯特?洛厄 尔、艾伯托?莫拉维亚、劳伦斯?奥利维尔、玛利?麦卡锡等。他们来此听
他讲话——因为总是由他高谈阔论——而且以后还可告诉别人他们结识了这 个伟人。
“我们在他面前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因为他实在是他那行的权威。” 杜鲁门后来对默尔?米勒说。
在日记中,杜鲁门说他觉得贝伦森“头脑清晰,思维活跃,就像 35 或
40 岁的人”。
他被公认为是文艺复兴艺术的头号权威,以出口就是警句著 称。他说了一句,给我的印象极深。我们探讨国际事务时,他说现
代外交已堕落到“公开的侮辱公开达到”的地步。我们讨论了一次 大战的起因、当时的奥地利总理、塞尔维亚的局势以及引发战争的 奥地利最后通牒的缘由。
在贝伦森家做客及和他交谈极大地激发了杜鲁门的兴致,他喜悦的程度 就像他许多年前赴路易斯?布兰代斯家喝下午茶时同布兰代斯交谈时相仿。
后来他给贝伦森写了封信,追忆了那次愉快的拜访,在附言中他说:〃奇〃书〃网…Q'i's'u'u'。'C'o'm〃“我希 望各国当局能像你似的具有倾听、思索和嘲弄的本事。”
但更有意义的是贝伦森对这位前总统的印象,他当时记录在了他的日记 里:
(哈里)杜鲁门和妻子昨天来吃中饭。一点钟到的,一直坐到
3 点。两人都自然朴实,没被高官显爵的地位宠坏,仿佛只做过密 苏里独立城的参议员似的。和一个人立刻就能打得火热,这在我漫
长的一生中还是头一遭。他和我谈话坦率轻松,毫无保留(依我的 判断),好像认识我多年了。我们的话题无所不包,非常私人性的
但却无所避讳。如果美国能造就出杜鲁门这样的人,我感到美国人 便具有了坚实和理智的英国人的血脉。现在我对美国比以往更有了
信心。倘若杜鲁门式的奇迹还会出现,我们甚至对乔?麦卡锡参议 员那类人也不用惧怕了。杜鲁门居然把 27 岁的威利?莫斯廷—欧文
都迷住了。这个后生对美国人极不以为然,同当今所有英国人一样, 听到说美国人的好话就充耳不闻,至多摆出副屈尊相待的姿态罢 了。
在萨尔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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