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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犹
太人对他是如何的“无礼和刻薄”。雅各布森突然并且悲哀地感到:“我亲 爱的朋友、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在这一刻就像一个人可能成为的那样,是
那么接近于一个反犹主义者??”
雅各布森尽力地反驳——“当时我很惊讶自己有这个勇气。” 他后来写道——而杜鲁门却不为所动。雅各布森感到自己垮了。
在右边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摆着总统最珍视的物品之一、一个骑在马背
上的安德鲁?杰克逊的小铜像,这是杜鲁门委托查尔斯?凯克为堪萨斯市内 的杰克逊县法院塑造的那个铜像的模型。雅各布森在前几次来访中曾注意到
它,现在,他指着它,发现自己发表了一篇动情的演说:
哈里,在你的一生中你心目里一直有一位英雄??我心目中也 有一位英雄,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但是我认为,他是永远活在我
心里的最伟大的犹太人??我说的是钱姆?魏茨曼。他是一个疾病 缠身的人,几乎病入膏盲,但他行程数千英里,为的是来见你并为
我的人民的事业辩护。而体现在却拒绝见他,只是因为你受到了某 些我们美国犹太人领袖的冒犯,即使你知道魏茨曼绝对与这些冒犯
无关,知道他最不愿意与他们这些人为伍。这不像是你,哈里,回 为我认为你能够忍受他们已经说出来的那些废话??
正如阿巴?埃班后来所写道的,把魏茨曼与安德鲁?杰克逊作比较有着 难以想象的牵强之处。但是,它却发生了作用。
杜鲁门开始甲手指敲击着他的办公桌。他把坐着的旋转椅转过去,背对 着雅各布森,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花园。在雅各布森觉得“像是几个世纪”
的这段时间里,两人都沉默无语。接着,杜鲁门把椅子旋转过来,盯着雅各 布森的眼睛,说出了雅各布森后来称之为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亲切的话:
“你赢了,你这秃顶的母狗息儿。我见他。” 从白宫出来,雅各布森径直穿过拉法耶特广场,走上第 16 街,来到斯塔
特勒饭店的酒吧,喝下了两大杯波旁威士忌酒,他以前从未像这样过。
3 月 16 日,各家早报上充满了战争的谣传。杜鲁门极其担心。马歇尔计 划对遏制苏联的威胁是不充分的。美国的军事力量也必须尽快重建。他写信
给罗斯福夫人说:“这是 1939 年以来我们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形势。我将尽我 所能来对付它。”
他必须唤醒国会和这个国家。他告诉他的班子说:“这样做总比挨打强, 就像我们在上一次战争中那样,没有预先警告国会和人民。”
3 月 17 日,华盛顿迎春花盛开,在装点精美、喜气洋洋的圣帕特里克节 日里,他走上国会山,在两院联席会议上要求立即通过马歇尔计划,再次要
求通过普遍军训计划,并要求“临时性的重新颁布”征兵案,以应付欧洲正 在发生的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急剧变化。此时,距他在这同一个讲坛上发表关
于杜鲁门主义的演说,几乎恰好是一年。现在,他第一次把苏联确认为一个 阻碍和平道路的国家。这是一个强有力的历史性的声明: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争行动结束以来,苏联及其代理 人已经摧毁了东欧和中欧一系列国家的独立和民主性质。
正是这种残酷的行动方针及试图将其扩张到欧洲其余自由国 家的明确意图,造成了今日欧洲的危机形势??我相信我们已经到
了将美国的立场明白无误地表达出来的时刻??在世界历史的某些 阶段上,行动远比犹豫不决要明智。
他说,和平的愿望必须以和平的实力来支撑。“我们必须准备为和平付 出代价,否则我们将肯定会为战争付出代价。”
然而,国会基本上却无动于衷。 对于《纽约时报》的阿瑟?克罗克、这位公认的“强硬路线主张者”来
说,杜鲁门的勇气及其置政治后果于不顾的做法值得大大称赞,因为在选举 年要求恢复征兵案似乎是最糟糕的一种政治战略。然而对于国会听众中的许
多人来说,谈论俄国人“日益增长的威胁”像是一个哗众取宠的选举年把戏, 而这类做法也是一种糟糕的把戏。理查德?斯特劳特在《新共和》杂志上写
道:“坦白地直率地说,我们认为哈里?杜鲁门已经失败了。我们认为任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