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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伙伴一行成群结伴的去上学,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家里。
每天,小透早早起床,抱着老猫站在门口。太阳渐渐热起来,熏得脸蛋有些发红。
这里的生活与原先不同,起初的新鲜感逐渐淡去之后,慢慢生出了一种百无聊赖。以前一直觉得上幼稚园是最讨厌的事,但是现在想想,好像也没当初的那般反感了。
怀里的猫喵喵直叫,小透转身走进院子,看准了院子的大树,一口气把老猫掷过去,没想到那猫矫健地顺着树干爬上去,不一会就攀到了屋檐上,一溜烟儿不见了。
这下她更无聊了。
终于熬到午后,外婆在摇椅上织毛衣,而外公正在修剪一株得意的盆栽。突然院子大门有动静,再然后……
靳小透仿佛做梦般地度过了之后的几分钟。
小透第一次见到一向不善言语的外公抡圆了拳头打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叔叔被人打。
不久,外公被外婆拉走了。
小透最后看了眼门外,确定外公没有再追到这里才跑到母亲身边,傻傻看着那个被打的人。
原来,大人也有挨打的时候。
“叔叔,疼么?”注意到他左眼下框处的淤青,小透踮起脚伸手抹上伤处,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
他正看着自己呢。
她觉着心里藏了只兔子,刚才发生的事现在仍让她惴惴不安。靳小透瞬间感到自己面前有一只天平,好多种假想呼的一下子跑进脑子里,她开始考虑自己的立场问题,如果外公再对叔叔下黑手的话。
小透被抱起来放在他腿上,这下不用踮脚就可以碰到他的脸。
他还是那样好看的笑着,好像丝毫没有因为脸上的伤而难过,反倒是更开心的样子。
妈妈拿了药擦在叔叔脸上,从一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自从妈妈和叔叔回来,家里的气氛很诡异,大人们都沉着一张脸,只有靳小透一个人是开心的,在整片低气压周围,这样的欢心就显得更加特殊。
当晚,小透抱着枕头敲开了母亲房门。不算宽大的床上硬是挤下了三个人,她躺在两个大人中间,像一尾不小心落岸的鲶鱼,一会翻到左边一会翻到右边,还不时的发出几声轻轻的傻笑。
妈妈好像很累,很快就睡着了。小透一时了无睡意,抻出妈妈颈子上的链子,拿着玉石把玩。握着玉的小手被另一只大手环握住,身后的人翻过那枚玉,背后刻着一个字。
“我认识这个字呦,妈妈以前有告诉我的。”靳小透难得的卖弄一次。
“哦?念什么?”身后的人淡淡地询问。
“念‘见’(音同)!”小透胸有成竹的说出来。
“错!念‘谦’,你得记住这个。”
这个初春的夜晚,暖风渐渐光临这个南方古镇,带着一丝甜腻,还有孩子那餍足而不知轻愁的笑意。
半年里,靳小透的生活发生了一系列巨变。
最令她惊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爸爸。
爸爸在另一座城市买了大房子,据说,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离开小镇的时候,小透和每一位小伙伴都告了别,然后拉着父亲的手到处走动,见到认识的人就告诉他——这是我爸爸,他来接我们了。
外公外婆拒绝了妈妈的邀请——搬到他们即将要定居的城市——外婆摸着小透的额头说:“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别处再好都不是家,只有这里才是。”
还有一件让小透感到讶异的事,妈妈说,这个家不久会再添一个成员,小透会变成姐姐,她会多一个弟弟或是妹妹。
摸上母亲已经圆滚滚的肚皮,小透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里面会藏着一个小人儿,因为妈妈说,当年她也是在这里面整整呆了十个月的。起初的怪异不久便被另一种期待取代,姐姐这个词无形中给靳小透一种威严感,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于是便开始向往母亲肚子里那个小人儿出生后的情景。
夏天的时候,小透终于入学。
第一天上学,妈妈起的很早,即使她的肚子已经像河马一样大了。给小透梳了最喜欢的辫子,穿上一身新衣,镜子前面那个看上去很精神的小人儿便成了新出炉的一名小学生。
妈妈说:“从今天开始,我的小透就是一名小学生了。”然后香香吻了她额头。
不顾爸爸的劝说,妈妈硬要跟着去送她。
一个人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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