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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病人?最基本的一点,病人是儿的朋友!”周萋画斜睨了一眼秦简,眼下之意是在告诉他,你我不是朋友。
秦简就这样被堵住了话,就见周萋画端起另一碗粥,拿了另一支勺子,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又一次将勺子递到了秦简面前。
秦简被周萋画刚刚的话堵得难受,脸一侧,看向榻的内侧,躲开了周萋画再次送来的汤勺。
周萋画倒也不客气,放下饭碗,端起刚刚自己吃的那一碗,夹着小菜自己吃了起来。
这一晚上又是惊又是怕,又是打斗,又是救治,她是真的饿了,不一会儿米汤就见了底,她把汤匙放进空空的碗里,随后又拿起给秦简准备的那碗。
米汤已经冷却,不用在搅拌,周萋画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递到秦简嘴巴,她没有说话,只是把汤勺那么放着。
秦简皱了皱眉,扭过头,终于张开嘴,他知道,若自己在继续坚持下去,周萋画会把这碗也吃光的。
见秦简开始吃饭,周萋画放下了碗。
“你……”秦简以为周萋画故意逗自己,不禁眼眉微挑,随着他面部动作,覆在他脸上的那银色面具,也往上一寸。
却见周萋画绕到秦简身后,将他身子往上抬了一下,又把枕头放在他身后,这些他就倚在了床靠上。
周萋画重新拿起了碗,一口一口地开始喂秦简。
秦简被周萋画的举动弄得惭愧不已,眼圈微微发红,“谢……”第二个谢字没出口,却又被汤匙堵住了嘴。
“胸口的伤并无大碍,让你身体受损的,其实是内伤,儿让人给你抓了几服药,你需要静养些日子,否则的话,内伤蔓延,离死不远了!”周萋画本是学习中西医结合的,后来专业调整,才去的法学专业,看病本就属于本行,加上原主脑子里又有很多验伤、治伤的记忆,说出这番话也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周萋画边给秦简喂饭,边说,看秦简嘴角有饭粒,抬手到他嘴角,擦拭一下。
一股清香,随着周萋画的秦简呆滞,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道,“昨日,你不应为那苏玲珑辩解!”
这次换成周萋画微怔了,“何出此言!”
米汤已经吃完,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周萋画起身假意收拾碟碗,就听秦简继续说道,“酒店老板整日记账,需要使用算盘,你几时见长时间使用算盘还会留有那么长的指甲!”
听秦简这番话,周萋画心咯噔一下,她昨日竟然忽略了这点,若苏玲珑真是凶手,如此一来,自己所有的推理,都是在帮着苏玲珑脱罪。
这个念头一出,周萋画如雷灌顶。
做为一名法医,若真的牵引着案件走向歧途,这简直是对她专业的侮辱。
她转过身,目光明澈地盯着秦简,刚要询问秦简还知道什么,就听院外传来春果急切地声音,“娘子,娘子,不好了,卫娘子带来人了!”
周萋画定下动作,心头猛然一惊,早就知道卫琳缃在上次吃亏是绝不会罢休,只是这么快就再次出击,着实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卫琳缃啊。
但不管怎样,是绝不能让卫琳缃见到秦简的!
春果已经穿过厅堂,奔到寝房门前,没有周萋画命令,她也不敢随便推开门,知道焦急搓着手,丽娘出去买药了,也没个跟她拿主意的。
她焦急地在门前跺脚,“娘子,娘子,怎么办啊?”
周萋画定了定神,“先把表姐迎到厅堂,儿换件衣服这就出去!”周萋画对着门口外的身影说道。
春果“嗯”了一声,就出去阻拦卫琳缃。
周萋画则转身,奔到榻前面前,盯着闭目养神的秦简,厉声说道道,“你老老实实呆在这,不准出声!”
周萋画的声线太过冰冷,秦简一皱眉,竟然顺从地点了点头,随后周萋画放下幕帘,疾步奔向门口,还为等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来,放下了书案跟床榻之间的竹帘。
竹帘稀疏,虽然不能完全遮挡住床榻,但既然放下来,卫琳缃也不至于硬闯进竹帘啊!
“卫娘子里面请!”春果疾奔出来,为卫琳缃指引。
卫琳缃上次在庄主之争中,吃了亏,这次没有周萋画的允许,也不敢贸然行事,听到春果出来传达周萋画的命令,侍女才为她挑开马车上的幕布。
卫琳缃小心翼翼下车,整理一下披帛,垂首检查衣衫。
咦,外院门口怎么有这么多马蹄印,这田庄向来鲜有人来往啊,卫琳缃顿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