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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穹随意的翻袖,挑剔着这一众仙神的表情,厌弃的闭眼,转身,睁眼看向情绪几经起落的穹武。
“师叔,还记得先师说过的一句话吗?”不待回答,他继续自言,“先师曾道:‘为主者,至仁至清至公至善,我碧穹尊道以自然,而为兄这徒儿是道中极致,可为这掌派之人?’
记得吗?他用的是问句。”
“那是当时师兄找我私谈下任宫主之事提到的…兮穹,那时你当在人间行最后一次历练…你不该知道……”穹武内心生起不妙之感。
“而事实是本尊知道,”兮穹目无旁人的淡谈往事,“当日,我提早归来,无意探听,用在先师身上的心耳咒让我提早知道了而已。”就算当日不知,师父仙逝时也会原原本本告知他他的担忧,警示自己这个令他骄傲又担忧的弟子。从他闭眼前的那个眼神,他能知晓。
“师叔,今日与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晓,让众位知晓,”收回思绪,兮穹侧身仰望殿顶万年仙圣光泽,清冷的眉目间情丝半点,“至仁至清至公至善,不过见仁见智。我与我徒儿的感情,你们无从评论。
淮儿,为师便学着你爱瞧的那些戏本,仅此一次的说这一句,”视线回转,他含笑却微有自抑的吐出誓言,“我二人情丝,为师当日不曾料到,而一察吾情,虽兜转百年,逼你逼众位,师父要的,只是穷己一生,换淮儿你自在永恒——”
兮穹清淡却深重的落下尾音,清冷的眸光漂亮的肆无忌惮。
他曾多次轻看那笔墨游走而成的山盟海誓,嗤笑那凡人的虚浮,叹弄那言语的伪谬,对淮儿时时看上那么两本的情。爱故事不置可否,却没想在自个儿身上明白了。凡人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总是有可取之处,才会生生世世甘愿于这轮回道;言语行为就算浮夸虚伪,也总有那么些人,由月老的红线牵引,受天外天眷顾,得情深意长,一生安乐啊。
“假惺惺说这么多作何?!你现在不过就是个为了私情抛弃你们碧穹的昏君!置千万年基业的碧穹于伦理败坏的境地!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可笑混蛋……体内流淌这一脉之血,你们苟合时不会觉得恶心、肮脏吗!而你,茗淮,根本不该存在!有什么资格存在!”
苍孤努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着他这位陌生的皇叔就开骂,可惜那些用词的混乱暴。露着他的颤抖和害怕。他啊,将自己骂进去了呢。
“昏君?混蛋?恶心?肮脏?”脸色煞白的茗淮连愤怒的笑也给不出来,她的师父是他人能侮辱的吗!她高声重复这些直戳她心窝的字眼,手一扬,命令鱼虺:“吸干他!”
“吼——”鱼虺迫不及待的一嚎,以示它的兴奋,迫不及待的跃到苍孤的面前,不给还手余地的呼出一道赤泉。
顺着赤泉,承载苍孤千年仙法的浓郁仙气毫无阻碍的进了鱼虺的嘴。
当你莺燕环绕、暴虐施政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昏君!
苍孤的脸色开始变黑。
当你面不改色的强加凤王一生罪孽时怎么不觉得混蛋!
仙力的流失支撑不住身形的笔直。
当你压在娘亲身上近期发泄兽。欲的时候怎不觉得恶心!
减少仙力浸润的骨架逐渐在血肉里粉碎。
当你看着自己亲姐一天天肚子大起来时怎不觉得肮脏!
如软泥般瘫倒在地的天界之主没了言语的能力。
“哦,不!淮儿错怪你了,你觉得脏!不然怎会在出母体的下一刻就迫不及待扔了这肮脏的我下三恶道!”茗淮心底的愤怒随着自我驳斥悲痛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留着那个自私又恐怖之人的血!环紧自己,好恶心,好恶心!曾几何时的梦魇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本应称作父亲的人从始至终的强调着他的厌弃蔑视、直斥她生的权利。茗淮仰天,无聚点的眼中是曾经师父凝给她看的孤凌幻影,以慰从未见过母亲的她。最为无辜的娘亲啊,您更是连魂魄俱全的死亡都被剥夺了呢。
够了。面色冰冷的兮穹侧身,跪于茗淮面前,与跪地抱臂痛哭的人儿平齐,伸手将其护于自己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徒儿后辈,平复她不稳定的情绪,清冷眼中泛着浓重的心疼与对这场闹剧的不耐烦。
苍孤,你竟言语侮辱至此。闭目,兮穹斥责着自己的大意,他没想到苍孤出离控制的私欲竟如此恐怖,在生命受制之下亦能如此大胆发泄。心之大,千万种,善恶自知自控,他人掌握不了……是他大意了。
睁眼抬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