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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无比自然,而程诺听着也不觉得别扭。 就算在高中他们吵得最凶的那两年,也时常会在一个房间打游戏看电视,如果熬夜熬得太晚了可能就直接一个屋睡了。 当然不止他俩,一般还有个陈奕安。 是真的和亲姐弟没区别。 程诺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上床拉过薄被盖在肚子上,背对着窗户,关了大灯戴上眼罩先睡了。 陈长风工作了半个小时,把圈出疑问标记的文档发出去,手机只剩5的电量了,红色的电池标志看着让人很没安全感。 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程诺的充电器,起身过去,轻手轻脚把手机插上电,小心翼翼不吵醒程诺。 充上电了,手机放在柜面上,他低头,看程诺,只能看到她侧着的半张睡颜,嘴巴还嘟着,梦里不知道受了什么气。 多半是在气他那瓶藿香正气水。 说起这包治百病的“神药”,其实并没那么神。药用说明里只介绍它有解表化湿、理气和中的作用,一般用来治疗外感风寒、内伤湿滞和夏伤暑湿。 可陈长风在国外那几年,被他妈投放了几大箱的藿香正气水,那是她们李家药企的招牌,他有个头疼脑热、气血不顺的时候就来一瓶,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完就觉得病好一大半。 今天傍晚在酒店门口看到程诺和梁云昇一起乘车的画面,他心里恼火得不行,给程诺买溃疡药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买了盒藿香正气水,喝完了,冷静了,没直接坐车离开,选择在酒店等她回来。 他没想捉弄程诺,虽然这药没说治口腔溃疡,但他觉得程诺嘴里的溃疡既然是上火引起的,那去去火应该也有用吧。 醒着的程诺会跟他打架斗嘴,睡着的程诺倒是蛮乖觉的。 陈长风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没生出什么龌龊的念头,却也不舍得离开了。 大少爷躺到她坐着看电视的那个沙发上,面朝着床的方向,枕着自己的胳膊看她,长腿蜷着,一动不能动地在沙发上凑合了半晚。 然后在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回他开的那间房去洗漱,再坐车回去参加最后一天的峰会。 程诺睡得酣畅,完全不知道半夜的事,早起看屋里没人了,只当他是昨晚工作完就回房睡去了。 她今天还要去电台录个节目,录完就能回家了。 昨天在梁云昇和陈长风两人的“帮助”下,她的溃疡真的好了,说话都不疼了。 程诺也不知该谢谁,只是看到洗手池边垃圾桶里的药瓶时,嘴里又生出那令人发指的药味,想要即刻出现在陈长风身边给他两脚。 电台节目的直播时间在下班高峰期,陈长风坐在车里按下前后座的挡板,开了车载电台,听程诺宣传完新片以后就跟主持人一起讨论那些连线里咨询的感情问题。 有个女生问,“男生和女生真的有单纯的友谊吗?” 她讲自己跟好朋友的故事,说他们互为彼此最好的朋友,也有好感,但是不恋爱的原因是怕分手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就会失去这最好的友谊。 但是她又不甘心他跟别人在一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诺就跟她说了最近自己口腔溃疡的事,讲梁云昇的那个“咬自己一口”的偏方,“可能你们真的是太熟了,即使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也能忍过去,你们现在需要的是一点刺激,一点疼痛,把小问题放大了,认真对待解决。” 陈长风听她头头是道地替听众出主意,托着腮看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好像人总是对别人的迷雾一针见血,对自己的困境一叶蔽目。 他也是闲的,给电台打电话申请连线,编了个爱上女主播哐哐砸钱当榜一大哥但是发现女主播已婚生子的无聊故事,成功骗过了接线员,给他接通了对话。 同样的故事,他复述一遍。 才说两句程诺就觉得这声音熟得很,再听到他说自己姓陈叫“破浪”的时候,她戴着耳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无聊一男的。 陈长风把故事说完了,男主持人替他捋了捋,问:“那你是想要让我们帮助你什么呢?把打赏的钱退回来吗?” 陈长风:“不用,钱我不要了,我就是想问问程诺啊。” 程诺保持上班状态,声音甜美地接了一声:“嗯嗯,你说。” 陈长风:“口腔溃疡的话喝藿香正气水管用吗?” 程诺觉得自己已经愈合的创口又隐隐作痛了,她用舌头舔了舔腮帮,回答他的无聊问题,“生病的话还是要看医生遵医嘱,别自己瞎吃药呢。” 主持人感觉这问问题的男的有点莫名其妙,给导播打了个手势,等程诺说完这句就转移了话题挂断电话切进去音乐。 一个多小时的节目录完,程诺觉得自己嗓子都有点累,喝着矿泉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