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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
韦姌看着桌面,没有立刻接话。
今日在与冯氏聊天之前,她或许会以为周嘉敏说这些,是出于真的喜欢萧铎。但现在,只觉得讽刺。她将身边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推过去给周嘉敏:“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东西,今日完璧归赵。我也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配不上夫君当初送你这对玉牌时的心意。”
周嘉敏的身子僵住,然后像被什么东西击中,迫不及待地将布包拿过来打开,里面正是她送给韦姌的那个华容道的盒子,盒子已经打开了。
“……竟打开了?”周嘉敏摸着盖子,喃喃地说道,“他曾说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竟也教给了你?”
她送这个盒子的时候,从没有想过韦姌能够打开。她原是站在高处,用她和萧铎共有的东西来讽刺韦姌的插足,这一刻她却像从神坛上摔了下来。萧铎跟她的往事,萧铎亲手教给她的东西,再也不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了。
“夫君没有教我,是我自己打开的。他对这个盒子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也没有主动提过你们的事。”韦姌轻松地说道,“其实我不在意这些。”
周嘉敏自是不信,嗤笑一声,忽然扬手将盒子打翻在地,本来放在里面的两块玉牌便掉落出来。“生同衾,死同穴”那两句曾经在韦姌看来无关紧要的话,此刻有些刺目。
韦姌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在嫁来大汉之前,每个人都说你是夫君心目中的最爱,我也从未想过抢走你的位置。但你就像个占尽天时地利的将领,让一场本该胜利的仗输得一塌糊涂。你从没有输给任何人,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不要来教训我!”周嘉敏猛地站起来,仿佛被激怒,“你不配!”
韦姌也没有生气,只是把掉落在地上的两块玉牌捡起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这对玉牌,如同在你眼中的夫君。有用时拿来,无用的时候便随便丢弃。你从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活在你给自己强加的牢笼里。你将他身边的人,全都变成伤害他的工具。这不是爱。这是失去的人,最可悲的报复。”
周嘉敏好像面具被人狠狠撕裂般狼狈,大声吼道:“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韦姌轻轻地说道:“你大凡真的爱过他,怎舍得如此伤害他?他若知道了所有的事,就算我离开,也必定不会再爱你。请你想想母亲,好自为之吧。”
说完,韦姌便起身走了出去,只剩下周嘉敏一人站在暖阁中。她走过去,愤怒地踢翻了窗下的花盆,眼睛看到放在桌上的玉牌,忽然滑坐下来,目光如死水一般。
***
东线战事结束以后,萧毅和萧铎便率着众将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快入邺都之时,张永德在马上说道:“诸位猜皇上这回会赏我们什么?”
魏绪笑道:“反正使相,军使和张将军肯定会被重赏。我们其他人就跟着沾点光。”
这话说出来,有人听了得意,有人听了勉强,表情各异。
李延思没怎么听他们说话,而是独自出神。为何很久没有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了?现在京城和他们的东征大军就像被隔离在两个世界。这样的感觉就像走在冬日凝结着薄薄冰层的湖面上,稍微一动,冰面就会碎掉,进不得退不得,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入寒潭之中。
萧铎也有不好的预感,韦姌上次寄来的字帖已经快被他揉烂了,但迟迟没有新的消息。他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大凡汉帝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下手。
他们到达邺都的萧府门前,留守的仆从前来告知,皇帝身边的宦官早已等候多时。
萧毅连忙下了马,率着众人进入府邸,跪在宦官面前听取了汉帝的旨意。汉帝要萧毅立刻交出兵符,然后与萧铎一起进京,其它人则在原地待命。
萧毅倒不是舍不得手里的兵符,只是觉得这个诏令很是诡异。宦官盯着他,他便从怀中拿出兵符上缴。宦官这才松了面容笑道:“那小的便先行一步,在京城恭候使相和军使了。”
“有劳公公。”萧毅让侍从送宦官出去,整个厅堂都笼罩在一种冷凝的气氛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萧毅坐在主座上,还是一贯地沉稳:“你们都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不过是让我和茂先早点入京,也许皇上只是想尽早听到东征的战果,大家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
他说得轻松,但众人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松弛。
“使相万万不可进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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