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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前几天借酒而发的离婚誓言崩塌了,为了女儿,我一时半会儿开不了这个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情难舍
第二天一早,我到办公室,翻翻通讯录,还好紫萱家的电话还在,我先给紫萱家打了个电话。
林老师的声音:“是哪位呀?”还有点官腔,声音拖得老长,像前列腺病人尿尿一样不利索。当了局长就是不一样,得有派!哪怕是一个副科级。
“林老师,我是三省啊!”
“哦!是三省啊!昨天你大哥在我这还说你呢,有空多回家看看父母。”林老师的声音马上过滤掉了官腔。一副长者的姿态。
“我今天就要回去,想顺便看看您和方阿姨,您今天不出去吧?”
“今天周末,我和你方阿姨都在家呢。”
“行,我回去和您联系,再见。”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虽然刚刚入秋,但在雨水的推波助澜下,天气已有阵阵凉意。我们考察队一行五辆车,冒雨前往临河。
考察工作并未受太大影响,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其实一把手到现场就是讲个话,表明个态度,再到工作面上转上一圈鼓舞一下士气,然后领导就没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谢元山,他把我拉到旁边拍拍我的肩膀:“三省,你爸已经批评过我了,是我不对,三叔我给你道歉了。三叔水平低,你可得原谅三叔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三叔,对吧?”说完自嘲地笑笑。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然不能再端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再说他也就是一条被利用的破枪。
“三叔,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都过去了,不说了。”我点点头算是原谅了他。
午饭后,谢元海一般都要休息上一个小时。今天破例,他丢下饭碗就叫上谢元山,带着我,轻车简从,冒着依然下个不停的小雨来到临河县一中。紫萱家住的还是学校的排房,七十年建造的红砖瓦房,每家前面还有个小院落。院落里种着花花草草,很是雅致。在胡同口下了车,离紫萱家还有一段距离。我在前面带路,司机留在车上,谢元海哥俩跟在后面,踏着湿滑的石板路,每人打了一把伞,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紫萱家走。
我敲了门,林老师出来开门,看到我,一脸喜色:“三省,你来了,进来进来!”
“林老师,您和方阿姨都好吧。”他虽已当上了教育局副局长,但我还习惯地叫他林老师。我一边和他寒暄着一边回头指指:“谢书记今天在咱县考察工作,顺便过来看看您和方阿姨。”
说话间,谢元海已到跟前,他紧紧握住林老师的手:“你就是林局长吧?老哥,对不起呀,早就说来看你们,就是太忙。”
“看啥呀,您太客气了,真不好意思,下着雨还烦您来看我。走!进屋说。”林老师领着进了院子。
“都谁呀,说的这么热闹!”方老师端着一只碗笑盈盈地出现在屋门口。
“菁华,这是谢楠她爸谢书记。”林老师笑的脸上像一朵花。
“你!”谢元海一脸惊讶:“你不是洁琼吗,你怎么在这儿?”
再看方老师,笑容早已凝固,瞪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谢元海。二人对望了有一分钟,方老师手中的碗“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这才如梦方醒,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一句话没说,捂着脸,扭头转身进屋去了。
“她她就是紫萱的妈妈?”谢元海不知什么时候把伞也扔地上了,雨水打湿了本来有形有样的头发,脸颊上、脖子里满是雨水。我还没见过他如此狼狈过。我赶快拾起伞给他打上。
“爸,您您认识方阿姨?”我不知道这样问对不对,但还是问了。
“何止是认识。”他呆呆地站在那儿像座雕塑,目光散漫地望着前方。
“大哥,先进屋还是,别感冒了。”谢元山不知咋说了。
“我有点头晕,三省扶我一下。”谢元海脸色苍白,边说边想往下蹲。我赶快扶住他。
“林老师,来帮帮忙。”我把雨伞递给傻站了老半天的林老师。林老师像被从梦中惊醒,有点尴尬地赶快接住雨伞给谢元海打上:“先进屋,先进屋!”
进屋坐下,我赶快倒了杯热茶递给谢元海,他喝了几口,脸上恢复了血色,我又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干净头上脸上的雨水,很快又恢复了往日体面的形象。
“要不要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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