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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道,替她儿子不值。
——“呦,老太太,您那宝贝儿子倒也肯听您的?”旁人听了她的叹息,便有意挑衅道。
——“这有什么听不听的?婚姻不都是应该从家庭的角度来考虑?”林母翘起两道眉毛,口头上说得信誓旦旦。
——“婚姻的事情得看年轻人自己的态度,别人强加干涉也是徒劳无益的。”住在同一栋楼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听见了,便要嘲笑林母守旧和传统的思想。
——“可不是?你那宝贝儿子隔三差五地往覃小姐房里跑,怕是对她也有几分意思吧?”又一个声音在旁边帮腔。
——“哪里来的意思?又不是他们孤男寡女地待在房里,不是还有另外一位小姐!”林母说的“另一位小姐”是指明睿,她下班后偶尔到宦淑这儿来。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从同一个房东那里租了间房间,然后又恰巧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要再有更近一层的关系的话,也不过是邻居兼同事而已。”林母急红了脸,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便又找来借口,忙着撇清。又怕自己的儿子听见了不高兴,又怕宦淑下班回家经过楼梯口撞见了她们这群长舌妇,所以她迅速掐断了谈话。
而那次,宦淑是在楼梯口外徘徊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踏步上楼的。
过后她没有把这事跟人提起,她自己也以为自己早就淡忘了的。但是,今日在这东方明珠盛宴上,不知为何她倒又回想了起来。
她无声地嘲笑了自己一番,尔后一甩波浪卷发,稍稍低了头,欲饮一口杯中的饮料。谁知杯子早就见了底,她只得用手中的塑料吸管无聊地围绕着杯口旋转。一盏盏金属卤素吊灯的柔光倾泻下来,融化凝聚在光亮的玻璃杯底,映照出她精致的面容,似愁非怒。
明睿瞟了她几眼之后,便咬着手中的薰衣草曲奇脆饼,坦然道:“要不要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宦淑不语,只把杯子从落雪的桌布上朝明睿推过去。
明睿抓起玻璃杯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酒水饮料区,大声对吧台小姐道:“要一杯不能产生丁达尔效应的碳酸无气泡柠檬汁。”
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理要求?吧台小姐一听,心内暗自嘲笑。
但她表面上可并没有被明睿这高深的表达方式所迷惑和震惊,相反的,她的脸颊反倒愈加笑容妩媚,且听她声音娇柔道:“小姐,我们这边的饮料续杯的话需要先付费。”
明睿神色不高兴,佯装客气道:“不是自助餐吗?多喝杯饮料酒水还要再付费?”
吧台小姐依旧笑容妩媚,声音娇柔道:“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餐厅最基本的规定。”
“嗬,哪家餐厅还有这么蛮横无理的规定?”明睿已经恼怒。
“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我们餐厅就是这么规定的。”吧台小姐依旧是笑容妩媚,声音娇柔。
明睿不依不饶:“刚刚我看见那谁——那谁不是拿了好几杯,一毛钱也没付吗?”
对方解释道:“那是pearls集团的戴总,她的所有消费费用之后会有专人到我们这里结清的。”
明睿“切”了一句转身离开。吧台小姐终于不再笑容妩媚,声音娇柔,只是丢给她一个鄙夷嫌弃的眼神。
“她简直像个乡下女人。”一个礼仪小姐附在另一个的耳边低声道。
“可不是?我还看见她的高跟鞋上沾了泥巴呢。”对面的那个听见了,便也加入了她们的谈话。
“我倒觉得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倾听的这个话一出口,两人都强忍住笑容。
明睿吃了闭门羹怏怏不乐地回来。二人皆是遭受了冷落,大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景况。
宦淑见了她的神情,就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一个薰衣草曲奇脆饼,恨恨道:“美其名曰东方明珠盛会,说穿了不过是贫穷的海上漂想要挤进上层的一个机会。你要抓住这样的机会,要体体面面地到社交场所来,就得先穿上达芙妮限量版的靴子,戴上必不可少的装饰。金戒指银手镯,金项链银耳环,一头请知名美发师吹拉烫剪过的秀发,还有一顶公主桂冠似的发饰。为了妆容精致,你从凌晨四点就得起床,打开妆奁,对着镜子精心梳洗打扮。对了,要是冬天怕冷或者夏天怕晒,你还千万别忘记买副五万元人民币一双的欧芮霓手套以及它那尊贵无价的法兰绒丝绸帽。只有这样的资本和投资,才有可能提升你那卑贱的出身和品格,使你风风光光地到这盛宴场所上来。”
宦淑说话间用叉子挑起一瓣火龙果,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不用我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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