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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邱老大愣住,脸越来越红,最后一声不吭地挑开帐帘走了出去,连告退都忘了。
“这个人真是的,连个玩笑都不能开。”白毓得计之后还在卖乖。没办法,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跟他解释陆逊是孙策的女婿这一事实。
撇了撇嘴,保持刚才的姿势,直接把被子拉开,睡觉。
治水工作如火如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白毓现在穿得像个村姑。头发用一根布条随便扎起,袖子整天高高挽起,露出两节嫩藕似的纤细手臂,青蓝色的粗布衣衫反而更能衬出她白嫩水润的肌肤。
对挑选出的妇女进行了一个时辰的临时卫生培训,分配了各人的负责范围后,白毓带着其中的大多数人来到了瘟疫爆发的义舍。
“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是自己不能被传染到,明白吗?”在临上岸之前白毓跟众人重点强调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呼出:“别怕,你连SARS都挺过来了,还怕这已经被隔离的瘟疫?”猛拍自己的双颊,一鼓作气踏上了疫区的土地。
尸体,烧!老鼠,杀!饮水,煮!
这是白毓来之前就制定好的疫区三大政策,并且自己亲力亲为,每天很积极地视察烧水工作。烧尸体和抓老鼠这样轻松的工作自然是交给无所事事的小九。
疫情调查清楚以后其实很简单,是由于卫生条件和天气等情况造成的疟疾。白毓发现以后的第二天,楼船上的所有藏酒就都被搬过来了。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5)
“糟蹋东西埃”白毓的助手,十村八里找到的唯一一名会给牛接生的大夫,正愁眉苦脸地指挥着众人用一坛坛美酒冲洗打扫干净的窝棚。
“美酒可以去除秽气,”白毓解释说,慢慢地走到一株曼珠沙华旁边,“石蒜可以清理肠胃。”
俯下身,玉手攀上那孤零零的茎。旁边一个将死的老人看到了她的行动,躺在地上嘶哑地喊道:“不要拔出彼岸花的根,它会带走你最珍视的人1
白毓笑了:“最珍视的人?我还真想知道他是谁。”手上用力,一株圆圆的石蒜从泥土中连根拔起,高举过头,“我只知道,人命大过天。”
“越不信邪的人,死得越惨。”老人呻吟着,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白毓握着手中的曼珠沙华,呆呆地看着这具新成的尸体。
之后不论义医的工作再辛苦,病人身上的味道再难以忍受,白毓总会想起老人死时的样子,咬牙忍下来。
疫情很快地得到了控制。每天死亡的人数逐渐减少,人们在慢慢康复。看着业务越来越娴熟的义医会成员,白毓觉得肩上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了。
“夫人放心,就算洪水退了,义医会也会一直传下去。”七天之后的欢送会上,那名兽医当着疫区所有医护人员和病患的面向白毓保证。
“变成兽医会?”白毓心里面直打鼓,表面上笑得比花还甜,“我相信你。我也舍不得你们大家,可我必须要走。前方还有更伟大的事业等着我。”
其实白毓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不过听了兽医的台词,突然爆发了表演欲。
然后大家理所当然地被当红影星白毓的敬业精神所感染,一个个哭得捶胸顿足,演技好得差点让白毓当了真。
“小九,我这件事情做得还算圆满吧?”白毓坐在走舸上,自信地摸了摸下巴,可惜怎么摸也摸不出胡子来。
“了不起。”小九一面划船一面由衷地表示钦佩。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其实我这次真的只是牛刀小试。”白毓越来越能自我陶醉了,“行医救人,不过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我还有好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大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小九打断了白毓的白日梦,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这个嘛,先不回中军了,反正孙贲那里出不了什么大事。我们先去找吕范他们吧,我家亲亲的小陆逊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了。”
“……”
再肮脏的环境也有适应的那一天。从疫区出来的之后主仆二人心情愉快地畅游在彭泽肮脏的大水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与成天跟尸体苍蝇打交道比起来,枯藤老树昏鸦也是美景一道。
白毓还是一身蓝领阶级的打扮,心情颇好地又扎起了马尾。乌黑的发束柔软地从头顶披泻而下,远处看来就像个美少年。在船上闲来无事,用树叶作了一柄扇子,故作风雅地扇着,一边问:
“小九,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吕范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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