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芭蕉倒也灵透,一点就通,“那姑娘这些天日日给太夫人遥拜请安,便是为了提醒太夫人可别忘了姑娘?”
采薇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我原以为这是个好法子,可现在看来,若是有人诚心要跟你过不去,无论你怎么做,他们都能编派出你的不是来。我以后便在这屋子里外祖母遥拜请安,这一回倒为得不是求她庇护,而是想替我娘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知母莫若女,采薇深知母亲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企盼,盼着终有一日外祖母能看到她的一片孝心,从而对她稍示亲近。只可惜,这个心愿母亲至死都不曾实现过。采薇想起母亲临终时在喊了兄长名字后,最后唤得那几声“娘”,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如今所做的,不过和母亲曾做过的一样,虔诚的孝敬着外祖母,只盼着有朝一日外祖母终能看到她们母女俩的这一颗孝亲之心。
只是,她既要好生孝敬外祖母,就不能顶着一个冲克外祖的名头连去给外祖母问安都不能够。到底要如何去掉这个冲克的名头呢?
采薇不由停笔沉思起来,忽然想到方才王嬷嬷说的一句话,便忙和杜嬷嬷商量起来,打算去求二太太想法帮她们找一找那位孤鸿道长,既然他能让外祖母转命生子,那多半也能替自己消了这命硬冲克之说。
杜嬷嬷听了叹气道:“若说这位道长,我在宫中也是曾听说过他的名头的,只是这位高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喜欢云游四方,居无定所,自我出宫前就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听见过他在京城露面的消息了,只怕不好找啊!姑娘不妨请二太太另给咱们寻一位高人如何?”
采薇摇了摇头,“另寻一位道长固然容易,只是恐不如孤鸿道长更能让外祖母信服,纵然难找,不试又如何会知道一定便寻他不着呢,兴许机缘巧合,他这会子正在京中也说不定呢?”
杜嬷嬷见她定要找这位孤鸿道长,也想了想道:“若姑娘定要找他,只怕求了二太太恐也不怎么顶事,二太太如今守寡在家,外头能有多少人替她办事寻人,倒不如咱们去求另一位贵人。”
采薇不解道:“咱们在京中统共才识得几位贵人,亲近些的除了二太太也就是四舅母的嫂子,我娘昔日的闺中密友黄夫人了。”
杜嬷嬷摇头笑道:“咱们在京中可还有另一位贵人的,姑娘怎么忘了颖川王太妃殿下。”
采薇便笑道:“那是嬷嬷识得的贵人,我却不认得的,怎好也算到我头上。”
“你不认得她,太妃殿下却知道姑娘你呢!自从前年偶遇了颖川王殿下,他邀我去王府,后来我便去给太妃请了两回安,这姑娘都是知道的。太妃每回见了我除了叙旧,还会问起姑娘,只怕姑娘还不知道,你父亲昔年的授业恩师便是太妃的父亲沈老夫子。是以太妃曾说若这样算起来,姑娘也算是她的师侄,若有所需,可尽管来王府找太妃相帮。”
采薇听了眼珠一转,便问道:“既如此,那为何嬷嬷先前都不曾告诉我知道呢?莫非是怕我知道有了这么一个大靠山,便得意忘形不成?”
杜嬷嬷点点头,“太妃虽如此说,但咱们总不好老是求到她跟前去,只是这一回,怕是要求太妃出手相助了。只怕也只有求到颖川王府,才能找到那位孤鸿道长。再过几日我也要去王府拜年问安,正好便求求太妃。”
不成想,正月十二这天,杜嬷嬷去到颖川王府,却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第三十七回
倒也不是那颖川王与太妃将杜嬷嬷关在门外,拒之不见,而是太妃与颖川王并不在府中。那门房上的人因杜嬷嬷来过两次,认得她了,便告诉她说因为冬日天寒,颖川王的咳疾又重了几分,太妃便陪着他一道去了城外西山的温泉别院疗养,归期不定。
杜嬷嬷正在那里失望,就听一个声音道:“三哥可真不给我面子啊!难得本王今年亲自来给他拜年,他竟然就躲到温泉庄子上去了。”
杜嬷嬷就见那门房上的人面色一变,一张脸立时皱得跟个苦瓜一样,转头一看,立时便知道了来者何人。
就见一辆极其华贵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头戴着金光闪闪的紫金冠,围着个毛茸茸的白貂裘,眉目五官都与颖川王极为相似,只是同样的一副相貌搁在颖川王身上,那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在这人身上,却是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纨绔范儿。
杜嬷嬷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见个礼,那门房已上前行礼道:“小人参见临川王殿下,我家殿下并不知殿下您今日到访,事先也没接到殿下的帖子,只当殿下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