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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呼喊加上整齐划一的动作,震得连天都要裂开。
叶央负手而立,任凭风卷起下摆,一言不发地瞧着这一幕。
目光锐利似电,不会落下一分一毫,往常这时候,叶将军会点出几个有潜力的,亲自指导一番,基本上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的战士,都盼着现在,不过最近叶央照例监督他们操练,那指点的步骤却是免了。
原因很简单,叶将军诸事缠身,心情还不好。
“将军,怀王殿下让您过去一趟。”素和炤一瘸一拐地走来,说话时声音还显虚弱,脸色也不好看,原先唇红齿白,现在黄的像秋野上的枯草。
叶央点了点头,不发一语转身而去。
晴芷跑了,什么也没拿,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银子,就这么干脆果断地离开了国公府。素和炤很风凉地说她那羽楼家大业大,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叶央当时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用知情不报的理由罚了素和炤十军棍。
他声称早就知道晴芷和羽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抓捕反贼时屡屡占尽先机也是因为从晴芷那里提前得到了消息,亏叶央还觉得这个军师料事如神呢!
这段时间,素和炤明明有无数私下告知的时机,却对统帅选择了隐瞒,这让叶央很不满。有商从谨介绍来的神医,他和陈娘两人中的毒都解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四十军棍可以打死一个人,十军棍足以让男子几天下不了地,叶央对素和炤的处罚不算过分,可因为幕僚在军中属于文职,私下里仍有人觉得过重了些。
叶央的目的不是惩罚,而是提醒他不能自作主张。身为一军统帅,倘若手底下的人个个主意都这么大,迟早要出乱子。
“你说,晴芷为什么要走?”军校里守卫仅次于统帅住所的地方,就是商从谨的工坊,这里堆满了各种完成或组装到一半的武器,叶央在一个木箱子上坐下,忧心忡忡地开口。
商从谨是听说过那个堂妹的,正指挥着一群人搬东西,闻言回了句:“兴许是怕你责怪她。”和羽楼关系匪浅,又同反贼有染,和叶央正好是对头。
“她……的确没有害过我。据素和炤说,回府后也限制住了羽楼的行动。”叶央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能保下前朝妖妃的后人,再保下一个她不成问题,可是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信任我?”
喋喋不休的抱怨,平常很少能从她口中听到。商从谨暂时搁下手头忙活的事,专注地为女将军排忧解难,“那你想想,为什么要保下她?”
“你是不知道,晴芷从小就柔柔弱弱的,容易欢喜也容易低落,没什么心计。”叶央立刻回答,“要是离了国公府,以后吃穿都成问题。”
商从谨很遗憾地摇摇头,对于认定成“自己人”的存在,叶央总是不设防备,提醒道:“你说的那位柔弱二小姐,可是对抗过朝廷的。”
“那是从前!”事到如今,叶央还是相当护短,反驳得理直气壮。
“好,从前。”商从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毕竟仔细算来,晴芷在这件事里出了不少力,虽然太仆寺的文大人就是死于她手,“好好想想,她在定城和你一样逃难过来,民间流离八年,练就一身毒术,哪怕是身陷羽楼为虎作伥,还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混成了头牌,光赎身的银子就要八千两。这其中你插手过哪一件?没有。分散的八年里没有你,晴芷依旧活下来了,就像你在西疆,不也活得很好?”
在他看来,叶央不是护短,而是护短到了极致!死中得活机遇不断,晴芷若有心说起自己从前的经历,恐怕比她都精彩许多。
“——活得很好,可是也活得很累。”叶央仍旧不放心,捕捉到了某个数字,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头牌赎身的银子是八千两?”
商从谨面露尴尬,一股脑儿推到了旁人身上,“聂侍卫告诉我的。”
其实他派亲卫留意过叶央的举动,堂而皇之地带走画楼的头牌,想掩人耳目都不行。而那头牌正好还是堂妹,叶央肯定要为她赎身,不过商从谨还知道她养兵耗费不小,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得周转一番,私底下准备好了钱,可画楼老板想讨好叶将军,直接把身契双手奉上,半个铜板都没敢要。
怀王殿下,是不爱将自己没做出来的事说出口邀功的。
“你说她走就走罢,怎么一文钱都不揣上!”叶央还是长吁短叹,末了又自我检讨,“是不是小时候我对她太凶了,所以她还是怕我,才不敢说实话?”
商从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按理说,你是因为捉拿反贼有功才升了官,而晴芷正好和反贼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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