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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书华兄妹听到声音,赶紧出门,撞上沈书画那双阴凉凉的目光,不由脚下一顿。
旁边的青巧望着满地碎瓷片,又怕又急,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落,手足无措地望向自家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
书华带着询问的神情望向二哥,二哥会意,出声宽慰青巧:“别急,你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别扎到无辜的人,你的事情等下再说。”
绿慧适时插了一嘴,一脸幸灾乐祸:“摔了这么多东西,把你卖了也赔不起,等下管事一到,你就完了!”
青巧自小被卖入沈家为婢,小心翼翼地熬了这么多年,这才辛苦爬上了二等丫鬟这个位置。她深知方才被摔碎的碗盘足够罚下她大半年的工钱,但除此之外,她一定会被管事降级,如此一来,曾经的努力都将在这个瞬间化为泡影!心中的惊恐与委屈交至在一起,忽然听到绿慧尖酸刻薄的言语,再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惊恐与委屈渐渐转换为怨恨。她颤抖着指向绿慧,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喊道:“是你!刚才就是你推的我!这些碗盘都是你摔的!不关我的事,全都是你摔的!”
绿慧一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当即使劲瞪回去:“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打紧,居然还想诬赖人,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呐!”
“你……你含血喷人!”青巧憋红了脸,举起手对天发誓,“我青巧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到她这般坚定的神情,绿慧脸色发黑,却又不好认栽,只得硬着头皮,发了两句不痛不痒的毒誓。
两相对比,真相显而易见。书华不说话,只是将目光从绿慧转到大姐身上,好似看戏人一般,倒叫大姐心中莫名发堵。为了赶走这种不适的感觉,大姐不去理会两个婢子之间的争执,单刀直入:“小妹,你不是病了吗?怎地还能下地?”
书华收回目光,垂首而立,不做应答,脑中却开始胡思乱想:这碗碟全都被砸了,日后还是改用木碗算了,不至于被弄破,而且简单实用,嗯嗯,改明儿就叫二哥去换一套。
见惯了她这般胆小怕事的模样,沈书画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吗?就算志瑜知道了你才是救她的人,要嫁入柳家的人还是我!”
听她语气不善,再见小妹低着头的瘦弱肩膀,沈书才干咳了两声:“大姐,三儿身子才痊愈不久,多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若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急这么一会儿。”
碍于二弟嫡长子的身份,沈书画敛起怒意,尽量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三儿,这么多年了,你对志瑜用情之深是有目共睹的。但请你记住,他将来的身份是你姐夫,为了保证沈家的名声,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再做出什么非分之想。”
“也希望大姐能记得,三儿是你的亲妹妹!”沈书才不自觉地向前半步,语气愈加冷冽,“你当初不顾三儿的感受,让太太应下柳家的亲事之时,你可曾想过她会有多难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否该反省一下自己这个大姐做得是否称职?”
沈书画不想明面上得罪二弟,使劲地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去:“二弟,你宠得了她一时,宠不了她一世。日后出了这道门,看你还怎么护她!”
书才微微皱眉,似有不悦,低头一看,却见自家妹妹还是那般低头不语,心中越加怜惜,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此刻的书华却还在神游太虚,琢磨着让二哥去买木碗的时候,顺便带些话本回来。她不爱看诗词歌赋,但对周易话本之类的杂书,却是相当之有爱,而沈家缺少的正是这类书,无奈的她只能拖二哥出门之时,多带些回来。
见自家主子要走,绿慧赶紧跟上,但青巧哪里肯放过她!她一把抓住绿慧的手腕:“你不能走,等管事来了,你得去认罚!”
“碗是你摔的,凭什么我认罚!”绿慧使劲掰动她的手指,奈何她用力太大,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自家主子。
沈书画心中本就不快,见到青巧那般执拗的倔强样子,隐隐想起小妹之前绝食自杀时的神情,越加觉得烦躁:“要打架给我滚出去打,省得死在这里碍眼!”
言罢,她又要提步走人,绿慧心中一急,若是自家小姐走了,等下管事来了,她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情急之下,她低头在青巧抓住自己的手背处狠狠咬下一口,淬不及防的青巧吃痛不已,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绿慧赶紧后退,可她太过着急,一个没站稳,直直向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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