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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弋甯随意问着。
“奴才见公主深夜独自外出,有些不放心,便自作主张跟了来。倒是惊了殿下,奴才该死!”小琉请罪。
“你护主之心真切罢了,本宫心喜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你?”弋甯本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小琉恭敬谢恩。弋甯也不再多言,只是由他搀扶着信步走着。
走到苑中心石桌旁,稍有些懒怠,也不顾冬日的夜里石桌凳冰凉,随意坐下。小琉急忙劝阻:“殿下,石凳冰寒,容易伤身,莫坐!”
“无妨!”弋甯不置可否。
小琉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折叠成垫子状,急跪道:“殿下,请务必让奴才替您垫一垫,这石凳实在凉得很。”
见小琉如此护主,弋甯只好顺其心意,坐在小琉的外衣叠成的垫子上。
静坐着,看着月色,弋甯倒也无话,静默了许久。小琉也静侍在侧,不语。
“你说,本宫与他,会是个什么结局?”
弋甯轻柔、平和地声音传来,倒吓得小琉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搭话。
“你,是不敢还是不知道怎么答?”弋甯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小琉来说说。
小琉惊恐地跪在公主面前,伏身在地,仍不失恭敬地回禀:“奴才卑微,不配也不敢谈论主上的事!请殿下恕罪!”
弋甯早料想到小琉会有如此反应,不疾不徐地开口:“本宫既然问你,便自会恕你无罪,你安心答来便是。”
“奴才不敢!”小琉惊恐万分。
“让你说就说!”弋甯突地加重语气。
“这…奴才…奴才不敢…”小琉是真的不敢,也很避忌提公主与陛下的事。他心里有数,万一不小心,命都会丢。
“本宫只想听听你这个故人的看法而已,却有如此之难?”弋甯有些神伤:“本宫还以为,你与本宫这一路走来,总有些不同于主仆的情分,如今看来,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小琉听到公主如此诉说,倒有些惭愧起来:“殿下…您…您切莫伤神。奴才…奴才谢殿下对奴才的信任。奴才…”
弋甯知晓自己有些刻意为难小琉,却必须听他一听,不然,没有人可以助她。“你伺候本宫时日已不短,本宫脾性如何,你自然知晓。因而,你不必担忧,实话实说便是了。”
小琉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复:“奴才从小侍奉陛下,自先皇后故去后,陛下为人,甚少与他人交往。奴才也从未见陛下在男女之事上动情。陛下虽早年已迎娶太子妃,但对太子妃未有如今对殿下您的这般情义。”
小琉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与殿下初识于姑苏城时,陛下事事以殿下您为先。陛下起初并未发现自己对殿下有如此情意,直至…”小琉抬头看了眼弋甯,弋甯示意他继续。
“直至殿下您那日醉酒,陛下将您抱回迎宾阁,陛下他…”小琉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立马停住,不敢再多言。
弋甯看了眼小琉,说道:“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小琉,你是刻意回避不说吗?”
“奴才…不敢…”小琉有些为难。
弋甯深呼出一口气,起身凑近那一排的白梅,手指轻轻拂过那初开的花瓣,似是怜惜。指甲稍一使力,整朵花断落在弋甯手心。
似是欣赏花朵在掌心的完美画面,专注地看着它。突地,“呼”地一声,弋甯吹走手心的梅花,任它随风飘落。弋甯自语道:“我与他,注定是孽缘。”
小琉痛心地看着公主落寞的背影,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不敢开口。
弋甯淡然回首,对小琉道:“已入冬了,别跪伤了,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小琉遂起身随侍在弋甯身侧。
“小琉…”弋甯伸出右手,轻搭在小琉的左手腕处,语重心长:“本宫只愿:在本宫需要你搭一把手的时候,你能如今日这般,搀扶本宫一把。”
“奴才永为公主牛马,如若违誓,奴才愿受五马分尸之刑!”小琉第一次真心实意将公主视为此生唯一的主人。在今日之前,小琉仍徘徊在皇帝和公主之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的奴仆,到底最终效忠的是谁?只是今日,看着公主落寞的神情、落寞的背影,还有那似要随风而逝的轻忽身影,小琉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公主,再也不能为她鞍前马后,再也不能随侍在侧。突然,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决定。
弋甯听他这么回答,欣慰一笑。不多时,弋甯便遣退了小琉回寝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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