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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睫颤了颤,双手似蝴蝶般扑翅着,似挣扎着要破窗而出去受那暖阳的普照。良久,玉笙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正打算放下双手,双手被一阵温暖包围。
玉笙慢慢睁开了眼,窗外正站着一个人,一身艳红的鲜衣,额前一缕墨发斜斜垂下,一双眼睛艳丽无双,特别那双惑人的眼眸,似要将人诱进万丈深渊。
那一刻,玉笙无法再忍受了,一切都从闸门中冲出。两行清泪汨汨流下,再也无法停止。这是不允许的,皇后决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流泪。玉笙不是不哭,而是不敢哭,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哭是会引起更大的惩罚。
临渡伸出手胡乱在他脸上抹着冷声道:“傻小子,知道后悔了吧!”
玉笙在临渡的掌心说话,声音闷闷的带着湿乎乎的感觉:“带我走。”
临渡生气道:“混蛋!鼻涕啊!”逐又嗤笑一声:“可不许后悔。”话罢,玉笙感到一阵眩晕袭来,意识渐渐迷离。
……
太子病逝,举国缟素之礼相待,迁入皇陵,举朝官员相送。同年,皇后交出凤印,不再理后宫事,至太后跟前侍奉,远离后宫争斗,皇上纳四妃为后宫开枝散叶。
……
意识慢慢苏醒,盯了会雕花阁顶才爬起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很陌生,这所屋子的格局摆设都独具风格,与他所看过的屋子完全不同。墨色的木床上不雕花,不雕龙,不雕凤,而是一些栩栩如生的蛇。看上去有些殐人。就连床边的垂帘也是黑色的,风一吹,垂帘一动,隐于帘中的鳞片便一闪一闪的。
玉笙抬头,轻轻掀开了那帘,赤脚下了床,一步一步不稳的走下木质的地板,推开那尘封已久的窗。玉笙抬手遮眼,良久,他又再次关上了窗。他无力的闭眼:逃出了枷锁后,他又给自己打造了另一做牢笼。
很快,脚步声响起:“这才多久,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玉笙沉默不语。临渡冷哼一声,倨傲的睥睨着他,因一只眼被墨发遮挡了更显几分无情。“怎么,你后悔了?”
玉笙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肘,颤声道:“我……”
见状,临渡软了几分,轻抚玉笙发丝道:“看你没认错人的份上,我就待你好吧!”
玉笙紧紧的拥上他,生怕他再次消失,你的眼睛如此特别,在我晦暗的记忆里点亮彩色的光,我怎么可能认错。
第十一章
两人温存了一会,临渡偏过头心不甘情不愿道:“为什么愿意和我走,放弃你的家你的业。”玉笙抬起头,可惜只能看见临渡白尖的下巴,看不清他的神色。玉笙低声道:“我大逆不道,可我……浑浑噩噩过了十余年,一出生我便是长子嫡孙,我有至高的权利,可我却连皇弟们都不如,我要比他们负更多的责任,我没有开心过,我只是按照他们所期望的去做,我从来都不敢相信我还能过另一种生活,直至你的出现……”顿了会,玉笙郑重其事的展开临渡的手,在他的手心轻轻临摹道——家。他说:“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想你,想家了……”玉笙的声音慢慢低下去,良久才哽咽出声:“我不是离家的浪子,我只是寻家来了……”
临渡收拢双臂将玉笙紧紧拥进怀里,企图给这个初来乍到人一点温暖,消去他心头的不安于恐惧。因为恢复了真身,临渡更能感受到怀中这个清瘦少年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即使很多人在这个时间已经是个孩子的父亲,临渡仍觉得心底柔软无比,就好像纷乱红尘的一处净地,家也不过如此,一贯自恃清高的眸里也泛着温柔的水光。
……
其实临渡并不算蛇族的王,他在是皇子的时候就早已离家,做一个以天地为家的浪子。平静的日子直至临渡的哥哥也就是蛇族的往死去才涌起风云。
蛇族严明规定只有螣蛇后裔才有资格继承王位。到如今已经是血脉凋零。临渡的哥哥还是他父亲和一个人族所生,体内有血脉不错却极其微弱,还终日受血脉反噬之苦。但临渡的父亲却宠极了这个孩子。临渡在这个家似有似无又无意于王位终在成人礼上离去。
族中总是有不安分的人,垂涎王位,想吞噬王的鲜血以此来换血。因为此处王的特殊才让有心人得逞,又因血脉过弱只能换的一半血。便将主意打到了临渡头上,这才使得临渡重回蛇族。
……
那之后,玉笙见到临渡的次数少之又少,看着终日为巩固大权而繁忙的临渡,玉笙眉间的阴郁一日比一日重。
玉笙太息般叹了口气,推开了窗,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光没有踏出一步。每日膳食都有人送上,除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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