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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个尸首,全部都装进了陶瓮里,而且都是仿照当年戚夫人的惨相,借助战国人头祭塔的绝阴之气,让这个四象离魂阵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弑龙阵。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儿佩服这个造墓的人,他如果不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师,就是一个深谙此道的神棍。
“照这样推理的话,这里就不能称之为陵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埋葬任何帝王,反而是一堆被人殉的奴隶或者宫女,只是为了诅咒而布下的阴毒阵法,在相信诅咒和鬼神的古代,这也算是一个大工程了吧,可惜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工程,那些无辜埋葬在这里的鲜活生命才是被诅咒的人,他们又招谁惹谁了呢?”回想我们经历的这一切,我不禁有点儿感慨。
“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都只是在推测,谁也不知道……”老钟刚要继续教课,就听见一阵类似于野兽喉咙里吼叫的声音从老苗的口中发出来,急忙看老苗,我们都着实吓了一大跳,不大会儿的工夫,老苗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脖子下面的甲虫最起码已经又多伸出了差不多四条触角扎进了老苗的脖子,现在已经有足足十二条玻璃纤维丝一样的触角寄生在老苗的脖子里,老苗脖子上的皮肤也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就像树皮一样长满了疙瘩,整个甲虫正在逐渐地隐没在老苗的脖子里,仿佛随时就能和老苗的脖子融合在一起。看到这个情形,我的脖子下面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这个甲虫的造型此刻就像一只长了十二只脚的蜘蛛,一只快要长进老苗脖子里的蜘蛛。
“老钟,赶紧想想办法吧,要不老苗就完了!”我带着哭腔跟老钟说。
老钟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求我啊,对付这种东西可是你家的不传之秘啊!”
什么?听了老钟的话,我有点儿傻眼了,我哪会干这个啊。
老钟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爷爷没有教过你吗?”我更是一头雾水,急忙摇头:“没有啊,老钟,你动作快点儿吧,要不可真的救不活老苗了。”
“你小子刚才不是还在自称什么归阳藏阴体质的双瞳呢嘛,你咋不继续牛下去了?”老钟的话里明显带了几分戏谑的色彩,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反而悠然地说这个东西挂在老苗脖子下面未尝不是好事。
啊?听了他的话,我开始有点儿反胃了,因为这种令人作呕的甲虫这会儿已经牢牢地扎进了老苗的脖子里,而此时的老苗两眼发红,喉咙里开始不断地重复着愤怒的吼叫,而且铜钱随着甲虫身体的不断扩张,已经遥遥欲坠了。
老钟扭头问我:“你真的没有随身带紫金针?”我依然是很迷茫地摇头,并且反问:“什么是紫金针啊?”
他缓缓点头:“刚才我还以为你带了紫金针呢,所以才不着急老苗脖子的槐瘤虫,可是没想到老娄头竟然没有把紫金针传给你。就是这个东西啊!”他顿了一下,手里拿出来在刚刚出鼎的时候对付蚇虫的一个小黑盒子。那里面有一排金针和五枚银锥,好像一直是老钟贴身携带的,看得出来,老钟很宝贝这东西:“这还是你爷爷当年送给我的。”他有点儿献宝似的冲我扬扬手。
“这为老不尊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显摆!”我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下老钟。可是看老钟的神情,他仍仔细地盯着老苗的脖子看了一下,仿佛跟眼前的这个东西是熟人一样。
他自言自语地说:“毒素差不多快聚集在一起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就得动手了!”
说完这些话,老钟就赶紧回铜鼎里去取自己的背包。说来惭愧,我们仨一起下的墓,除了老苗事急仓促,准备不足,我和老钟几乎都是带了全套的装备下来,可是老钟的装备从来就没离过身,而我的装备,真是汗颜,这会儿除了我自己随身带的小药包里面我顺手拿的一颗半鲛人珠和一壶鲛人油脂以外,其他的装备此刻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不大会儿的工夫,老钟就从铜鼎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样式古朴的青铜匣,匣的接口处是一只虎吞,就像一柄无头的宝剑一样,打开以后,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的金色金属钎子,粗的如毛衣针,细的如绣花针,按照粗细大小分别排列着。
这不是我们在第一道石门处的干尸武士那里所看到的神秘武器吗?当时散落在那两个武士的身边,后来蓝色的磷火冲天而起的时候,除了两具干尸,其余的都被烧成了灰烬,我当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