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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氏一时间瞠目结舌,她娘家兄弟好赌之事她瞒得密不透风,她不知道怀瑜如何得知,想起自己所做事情,不由冷汗涔涔,麻氏当即直觉得自己命去了一半了。后怕之下,腿脚发软,往后一退之间,差点跌倒。这一回任是小罗氏杀鸡抹猴,怒目圆瞪,她也不敢了再上前了。
怀瑜一番话震慑了麻氏,却是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且她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左右行人声声入耳呢。大家听了这话,不免把怀瑜母女门多看几眼,这一看就看出毛病来了,一贯低调三房母女们今日可是排场大得很呢。
一个个暗自思量,哎哟,三房白氏乍一当家,气焰这般高了,四姑娘今日也跟孔雀似的,拽起来了。这话当然不会当着怀瑜母女说出口,避过身不免暗地嘀咕,有心人多矣,不免渲染起来,那腔调语气,嘲讽之意昭然。
族中大多数了解童罗氏掐尖秉性,看自己金樽玉贵,把别人当成牛马草木。
亲友里也不是一味趋红踩黑者,有那心正的,见那些帮闲者说的过了,不免说几句公道话:童罗氏一贯当家原则,谁又不知道了,不过是好东西紧着她们母女们优先,挑剩下的才归儿媳妇与妯娌。亏得白氏与陈氏隐忍功夫好,换作他人,早就掀翻屋顶了。
大多数漠然视之,因为怀瑜母女就在当面坐着,犯不着为了别人家里事情结怨。
也有一部分人得知童罗被禁足而幸灾乐祸:仗着几个臭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正是报应到头了。
还别说,出头露面替童罗氏纷争抱不平者却是一个没有,这也是童罗氏平日仗势欺人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了。
白氏温良木讷,不善结交,却也有几个知心的,大家各有偏帮,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了。
不过大家无论说好说歹,却都有一个印象,觉得怀瑜最近变化忒快了,几天前来大门还是一个丫头拧包裹呢。不过人有亲疏,白氏一贯温煦,虽然不当家,但凡族里妯娌求到名下,无论多寡总不会让人空手,听闻有心之人信口哓哓,不明之人随口附和,不免有人看不过眼出头分辨。
大门幺房的六太太就是其中一个,她怀生头胎胎位不正,她没有亲娘教导,家道中落,自小依附舅舅过活,舅母婆婆想退亲另结高门,舅舅态度坚决才被迫结的亲,婆婆一肚子不如意,根本懒得理睬她,任凭她胡吃海喝的,孩子过大。生产时候只熬了三天两夜,眼见孩子露了头发就差一口气生出不来。她婆婆眼见媳妇气息奄奄,开口要把六嫂搭上牯牛背,逼下孩子,去母留子。
白氏当时还是新媳妇,童六爷夫妻是青梅竹马情分,何忍妻子遭此荼毒。知道白氏在娘家行医看病,救过不少产妇婴孩。也是他万般无奈死马当成活马医,连夜前往三门叩开门扉,跪地磕头,眼泪汪汪恳求白氏援手,救救自家妻儿。
白氏从牯牛背上救下了六太太,用人参替她吊气,驱逐众人,暗里说服六太太,用剪刀替她扩充产道,顺利产下一子。
事后,白氏跟她统一口径,并在室内滴了血迹伪造现场,说是白氏搀扶着六太太在室内跑步转圈圈,这才把孩子坠下来了。
牯牛搭着孕妇也是转圈圈逼下孩子,白氏编排这话正好对得上,众人信足了。这个孩子祖父乐呵呵给他起了个乳名…跑哥儿。
六太太一举得男,还在婆婆面前里住了脚跟。心里对白氏十分感激,这些年来一直视为救命恩人,不过她一向跟着丈夫住在城里打理生意,鲜少回老屋。
这回大门喜事,她才得空回家帮衬。此刻恰巧路过,听见这番酸话,不免一声嗤笑:“这倒奇了怪了,三门女孩儿一般都是这样排场,也没见你们龇牙过,怎么呢,瞧着四丫头好性儿,你们就嚼起舌了?”
“几十岁的人了,编排小侄女儿,小姑子,羞也不羞?”六太太夫妻管理着大门茶庄生意,接触三教九流人脉,甚有人缘,见她开腔责难,便有人帮腔:“依我说,这些年她们母女们也受得够了,如今三兄弟上京赶考,只怕喜讯就在眼跟前,是该她们翻身的时候了。”
不过人多嘴杂,亲友各有帮派,说什么的都有,有同情的,就有嫉妒的,有偏向的,也有那毁谤鄙薄的。
众说纷纭。
这种风闻之事,全靠上下嘴唇两张皮,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六太太这一阵风刮过,很显然是怀瑜压倒了怀珠。
倒低怀瑜因何这般招摇过市,究其实质,却只有三门上下人等心知肚明:三姑娘怀瑜这是摆开阵仗,预防抢劫呢!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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