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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物色合适的发展对象。我发现她们都急于出国,就利用这些 弱点,拿好听的话欺骗她们。头一个目的达到了,后一个目的也部分地达到 了,没想到!”镜头二:某工厂保卫科。 郑丽听了国家安全人员披露的情况后,愣怔片刻,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痛不欲生他说:“我好命苦哇。摊上个没能耐的丈夫,又遇到一个 大骗子,今后我还有什么脸见人那。呜呜!”镜头三:苏秋萍家。 听了事实真相,苏秋萍苦笑一下,显得格外平静。“我说也不会有这种好事。我不后悔,人要闯出一条路,不磕磕碰碰是难遂心愿的。我只后悔一 件事,就是不该把姐姐介绍给这只人面兽心的色狼,让她和我一起蒙受耻 辱。”镜头四:苏秋媛家。
面对办案人员的陈述,苏秋媛流泪了:“我好悔,奔 50 的人了,竟然听 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这对我将是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镜头五:某派出所。
“什么?他是特务?别蒙我了。就他那瘸儿吧卿的样子,还能搞情报? 谁信呀!”办案人员出示了耿岚的部分犯罪证据,庄琳跳了起来:“整个一 玩我哪,好你个老花棍!他在哪儿,你们让我见见,我非骗了老××的不可。”镜头六:某市国家安全局办公室。
一位年过 5 旬、参与此案侦破的老侦察员感慨他说:“一个年高体衰的 老特务,仰仗自己的外籍身份,竟能迷惑这么多名中青年妇女,尤其像苏秋 媛,已近知天命的年纪,为了子女能出国,和耿岚见面仅几小时就发生了两 性关系,要不是亲办此案,我真不敢相信。好糊涂的人啊,为了出国,她们 舍弃了女人的一切,结果却是竹篮打水。”
自杀,在黎明
当波音 747 客机沿波多麦克河飞进华府国家机场时,李钊透过舷窗肃然 起敬地俯瞰那白宫、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和杰克逊纪念厅。他还看见 机翼下整座现代化大都市的全貌:整齐宽阔的林荫大道;小巧别致的私人别 墅;汽车如蟒蛇般爬在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广告牌密密麻麻,赫然醒目! “啊!这就是美国!”他不禁感慨万千,眼圈也泛起一片潮红。
他捋了捋鼻尖。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自从生活的艰辛过早地降临到他身 上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习惯。1967 年,他才 5 岁,父亲受不了造反派的批 斗和折磨,在一个风雪交加之夜跳楼自杀了。母亲饱尝艰难,几年后他又倍 受歧视。直到 12 岁以后,父亲终于平反昭雪,他也考取了声名显赫的高等学 府。然而,他的心已枯槁,他说他的心是那个时代的殉葬品。
李钊走出机场。广场上早已停满了各种大小车辆。他朝四周看了看,然 后朝着一辆车身上招贴有××学院名称巨幅横条的 Bus 走去。“嗨,伙计!”一位金发青年扬着手招呼李钊,“你是去××学院吗?” 李钊答应了一声,快步赶到车前。飞机上,他还一直担心学校没派车来接,那样的话,偌大的一个华盛顿,让他怎么去找呢? 金发青年帮着李钊把两只旅行箱提上汽车。“我说伙计,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李钊点了点头。他怕陌生,仿佛整个世界是一张带血的虎口,会把他活 生生的吞下去,更何况现在又是独自来到陌生的异国。“你好!”突然,从李别的身后传来了让他感到熟悉而又亲切的国语,“我叫林友良,是从台湾来的。” “你好。”李利有点喜出望外,“我叫李钊,来自上海。” “上海?啊!太妙了!我的父母都是上海人,上海是我的第二故乡。”林友良边说边情不自禁地拥抱住了李钊。
在去学校的路上,他们欢快地聊着。显然,林友良已不是初次来华盛顿, 对于这里的街道、建筑和风景,他熟悉得几乎可以闭上眼睛来进行解说。李 钊津津有味地听着,还不时发出一些惊叹。离亲的忧愁,孤单的冷落,一时 间都已跑得无影无踪。真是无巧不成书,当李钊和林友良来到学院报到处之后,两人意外地得悉,他们不仅是校友,而且还是同班、同寝室。 一直在母亲身边长大、从未见过大世面的李钊从一开始就把林友良当作了自己的亲密朋友。每逢课余饭后,幽静的校园里几乎总能看到他俩结伴漫 步的身影。久而久之,同学们之间开始流传起“林友良和李钊在搞同性恋” 的戏言。李钊也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因为,林友良很忙,尤其是每星期三、六, 他几乎总是很晚才回到寝室。这时,李钊就提笔给母亲写信,告诉她近来所 发生的一切。这又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李钊独自躺在寝室的单人床上抽烟。他从来 没抽过烟,他嫌烟太呛,味儿太涩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