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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身前室,把小童叫起来,前两人吃喝之后心满意足,各自睡去,一夜好眠。
至第二天天小明时,李栾便叫小童起身,两人收拾东西便要上路,久留总是麻烦。小童打着呵欠:“公子,那个碗和酒壶怎办?”
李栾穿着鞋子:“等今儿进了城就卖了它去。”
小童细细看了一眼:“公子,只怕卖不得。”
“嗯?”
小童将酒壶递过来:“上头儿有字儿。”
李栾接了一看,只见锡壶底刻了个“夔”字,不免摇头:“那就带上,等走远些再卖就是。”
小童无奈,只得装了。两人出门往北而行,山中人家尚未起身,清晨寒雾层层,倒是凌霜一般了。
两人自向京城而行,不知这李栾入京又有何奇事,且听下回“席间杜彦莘难士子 京城栾哥儿逢花郎”。
作者有话要说:某L很正经且淡定的开新坑。
第二回
第二回 席间杜彦莘难士子 京城栾哥儿逢花郎
上回书说到李栾主仆二人天明上路,行了半日方才进城。随意找个店打尖,酒足饭饱后问过小二,得知须再赶数日方能至京城。李栾生怕误了日子,这就拽了小童急急赶路。不日至京,立于京城那楼门之下,只见得祥云笼凤阙,瑞气霭龙楼。数声角吹落残星,三通鼓报传玉漏。和风习习,参差御柳拂旌旗;玉露然然,烂漫宫花迎剑佩。玉簪珠履集丹墀,紫绶金章扶御座。麒麟不动,香烟欲傍衮龙浮;孔雀分开,扇影中间丹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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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何曾见过这等阵势,竟呆在原处动弹不得只管张大了眼睛嘴巴愣神。栾哥儿心里暗笑,一撇嘴一伸手,拽了他的耳朵只管进城。
这李栾倒也奇怪,进得京城却也不急着下榻,只从东城逛到西城,又从南城逛到北城。小童气喘吁吁紧随其后,累了个半死。路经一地,只见李栾伸手整冠巾,把个折扇扇于胸前,慢吞吞缓悠悠走着。几条胡同儿走遍,李栾却如同霜打茄子一般,蔫了,小童问道:“公子怎麽了?”
李栾扯了扯嘴角,罢了罢手:“累了,找个客栈歇脚。”小童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得这地儿,也不知是甚麽地界儿,西边有两条小胡同,胡同两边门内都坐着些个小官,一个个打扮得粉妆玉琢,如女子一般,总在那里或谈笑、或歌唱,一街皆是。又到另外一条胡同,亦是如此。知他是寻不得入眼的同好,故而心神不宁,只是不便说他,催促着寻店去。
话说这皇帝大婚,开恩科,举子入春闱,云集京城。一时之间,客栈竟不得一处空房。寻了半日,花了数倍银钱才在一处客栈落了脚。于掌柜处预先存了些许银子,李栾随了小二往厢房去,拐了几个弯儿,就见一男子迎面而来,那是生得艳如秋水湛芙蓉,丽若海棠笼晓日。栾哥儿只瞧了这麽一眼,不由得心神荡漾,暗自感叹:好一个美人儿…眼里只管直勾勾盯着那人,三魂失了两魄似的,急得小童连连唤他。
进得房内,因着数日赶路,李栾不免疲倦。胡乱打赏了些银子与那小二,又打发小童出去买些什物。自个儿倒头欲睡,却又想起方才廊上碰见的那人来,那情儿、意儿、身段儿,无一件不妙,若得与他做一处,便是即刻死了也甘心。心中越想,欲火越甚,便是片刻也熬不过似的,只得将手探向股间玩弄了一番,方才睡去。却又得了一梦,梦里春意阑珊风光无限,只见两人肉儿片成团儿,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正是说不尽梦里旖旎春光好,两下里无人情切切啊。奈何这春梦正到要紧处时,栾哥儿叫人拼命摇醒过来。睁眼看,却是那小童,栾哥儿不由得胸中端得一阵暗火,恶狠狠道:“何事?”
“说是有位花公子请公子一叙。”
李栾听了只觉得好生可疑,想到自个儿来此处只不过数个时辰,怎的就有人相邀?思量不得满腹迟疑,却也不好贸然失了礼数,只好起身穿衣,唤了小童前面领路。行至一厢房前,李栾推门而入,却见得数位冠巾举子齐聚一处,为首笑着的却是令他恨不得捧着喊“心肝肉儿”的美人儿。见他进来,那男子举手作揖:“叨扰叨扰,冒昧之处,还望兄台海涵。在下南京人士,姓花,名间甲,表字方瑞。不知有幸请教兄台名号?”
栾哥儿自是喜难自禁,忙的上前见礼:“在下姑苏李生。”
那花间甲复又问:“可有字号?”
李栾再答:“只得单名一个栾字,无字亦无号。”
花间甲只管一笑:“这方是真雅士。”
栾哥儿叫他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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