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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蒋经国主政锐意革新,以图改善外在的形象;尹 俊在此时期,对“警总”权势的行使亦谨守分际,不敢有所逾矩,所以,“警 总”在尹俊任内,可称得上是“胡混保守时代”。
虽说承平无事,可是,从“保钓”运动、台湾被逐联合国、《大学杂志》 事件亦相继而来,情治人员严密注视台湾社会动态及学术界的言行也“与时 俱进”。据一位吴姓教授说:“从参加《大学杂志》后,我的生活即受有关单位 的注意。甚至连写学术论文,只要涉及中国现代史的问题,必须事先送审, 我不了解,以他们(按:指“总警”)的学术素养,有什么资格审查我的著 作。北洋军阀作风不论如何的霸道,可是还容许北大教授有著作的自由。以 当局锐意革新的意志,他们该给予学者若干的尊重吧!”这位吴姓教授因发 表的《西山会议与中国》一文,语涉蒋介石,竟难逃“警总”拘押,幸赖沈 刚伯、黄季陆、傅乐成等人力保,始判交付感化 3 年,以“保护管束”为由 开释。因吴教授无法忍受台湾的政治气氛,终至远走国外。尹俊重用政战势力的后果,其结果不同可知。1975 年 4 月 5 日蒋介石病逝时,执掌“京畿”卫戍安全重任的尹俊,竟未随侍在侧,深为当局不满, 终于尴尬下台。第六任“总司令”郑为元:“警总”政治纷扰时代 尹俊下台后,接任者是郑为元。郑为元出身黄埔八期,历任驻意大利“使馆武官”、师长、“陆战队司令”、“副参谋长”、“陆军副总司令”, 1975年 4 月 8 日出任“警总”第六任“总司令。”
郑为元任内,正逢 70 年代中期,台湾整个政治剧烈的变化、政治争攘不 断,党内外的冲突,也日益升高。故郑为元上台后,为防范事故的发生,将 “警总”的权限做了大幅度的调整。
郑为元虽在国民党多方协助下,彻底整顿了“警总”,但他在 3 年多的任期中,所发生的事故都十分棘手,也饱受外界不少的抨击。尤其是“中场 事件”发生后,他与前“调查局局长”沈之岳两人,受到党内元老的责难, 因此,不得不黯然去职。
郑为元这一任“总司令”做得十分辛苦,对内,他须受制于政战势力, 尤其王升做了“总政战部”主任后,政战系统气焰更形嚣张,而出身军统的 “警总”老干部,也在这一时期相继退役,转入“警总”“文职部门”,与 政战系统分庭抗礼,因此,“警总”内部职权的纷争,耗费了郑为元不少的 心血。第七任“总司令”汪敬煦:“警总”多事之秋时代 汪敬照出身黄埔十四期,是何应钦的侄女婿,早年靠搞“情治”发迹,却没有一般情治人员“强烈保守”的心态。由于他本人有文才,能力也比较强,故此一度职权甚大。
汪敬煦担任过台湾“驻外武官”、“宪兵司令”、“情报局长”, 1978年 6 月,他一上台,就制定了“台湾警备总司令部组织规程”,以明定“警 总”的权责和“法定”地位。其次,他要求“警备研究委员会”将“警总” 适用的“法律”,提出完整的报告,以确定“警总”执法的“法定”职掌。 据悉:汪敬煦布建在各阶层的线民比郑为元任内要多出一倍,它的触须 可延伸至文教界、学术界、新闻界、影剧界,甚至连党外“主要人物”身边的朋友,都是他亲自布的线。 可是他也是历任麻烦最多的“总司令”。因为,从他上任后,党内外的冲突,就不断的发生。从“中山堂事件”、“余登发案”、“许信良事件” 到“美丽岛事件”都是在他任内发生。汪敬煦做事勤快,搜集“情报”十分积极,他广泛布建,几乎无孔不入, 令人心惊。可惜的是,他能控制事件的发展。却无法阻止事件的发生。从林 宅灭门血案、陈文成命案至今悬而未破的过程看来,汪敬煦作为最高负责人, 实在难辞其咎。
第八任“总司令”陈守山:合籍将领出掌“警总”时代
1981 年 11 月 25 日,由于陈文成命案等影响,蒋经国为改善“警总”的 形象,特意拔擢台籍将领陈守山出任“警备总司令”。所以,陈守山上台后, 喊出“大家的警总”的口号,可是,时间证明“大家的警总”,却成为“查 禁的警总”,这是陈守山“力不从心”还是有违诺言呢?陈守山的女儿,嫁给台湾大富豪王永庆的儿子,因而与王家归姻亲,但陈守山的儿子因倒闭而卷进债务丑闻。陈守山能有今天的地位,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上任后,只能无为而治——“对上负责、对下服务”,造成“政战 势力”与“科员政治”再度崛起,而当局有意剥夺“警总”的权势,将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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