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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银行总裁职务,将中行业务局长林凤苞、 副局长杨安仁和詹连生 3 人交上海地方法院判处徒刑。这件轰动一时的大贪 污舞弊案就此了结,郑既没有得罪人,暗中又得了不少的好处。
郑介民贪污敛财的手段是相当“高明”的。他自己一向假装“清廉”, 他的部下谁也不敢直接向他去行贿送礼。实际上,他是一个贪污能人,自己 却不经手,而由他老婆柯淑芬出面。他装出一副怕老婆怕到极点的样子,想 使人相信他是没法奈何她;万一事情发作,他又可假装完全不知而不负责任。 所以别人当面说他怕老婆,他总是笑容满面地承认,有时还故作解嘲地说: “怕老婆有好处,可以省麻烦。”他虽然在这个问题上大耍手段,但明眼人还是很清楚。他每天回家,看到家里的东西一天天多起来,房子新造起来,他会不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 抗日战争期间,他老婆经常托二厅派到国外去的一些武官、副武官代买 东西,买来了照例是不给钱,变相叫人送礼。当时国民党驻印度加尔各答领 事陈质平(军统特务),是专门替戴笠采购日用奢侈品的。郑的老婆也经常 要陈买这样那样,买回后照例由军统局付款。她把这些从国外买来的东西, 留下自己所喜欢的以后,其余的则送到她住的重庆临江路川盐一里附近一所拍卖行去寄售,这个拍卖行存列的外国货很多是她送去的。
当时那些被她敲竹杠的部下,总希望让郑知道自己送了礼,常有人亲自 带着东西到他家里去。郑每见人带着礼物去看他,总是借故避开,等他老婆 来收礼,像这些小搞一下,郑的确没有经手过,完全由他老婆出面。戴笠死 后,他没有什么顾虑了,便大搞起来,许多事他也不再假装正经,而是亲自 动手。1946 年 5 月,军统督察室主任廖华平和沈醉以军统财产清查委员会正副 主任身份到北平清查北平办事处长马汉三所接收的敌伪物资,马交出一大堆 清册。廖向其索取原始清单核对,马初说正在整理,隔一天又说遗失了。廖 坚持非要不可,两人争吵起来。马最后有恃无恐地说:“我已送给郑先生, 你向他去要。”廖华平和沈醉当晚便去见郑,问他收到马送给他的原始清单 没有?事情发展到这样情况,郑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我见过这些东西, 基本上没有出入,交多少你们就收多少吧。”刚一出门,廖就大发牢骚说: “还清查什么?回去算了。”这笔为数达几十万银元的糊涂帐就这样马虎了 事。1946 年夏天,沈醉回到湖南,接到郑由北平发来的急电,叫他立即赶回 重庆,因为军统从重庆运物资到南京的木船有一只在重庆附近唐家沦沉没。这只船上装有郑岳母的棺材,漂流不知去向,他希望尽一切可能将它找回来。 当天晚上,郑的老婆又从南京打长途电话给沈醉,在电话中大哭大吵,要一 定把她母亲的棺木找到。沈醉一面急电重庆有关方面派人沿途寻找打捞,一 面连夜赶回重庆。沈醉于 3 天后回到重庆,郑岳母的棺木已由稽查处水上稽查所寻获,运 回了唐家沦,沈醉怕棺材里面进水,便叫人将捆得密密的粗麻绳解掉,将棺 材盖撬开看一看。撬开后才知道,老太婆尸体的四周都塞满了用油纸包着的 鸦片烟土。沈醉回到南京见到郑的老婆,告诉他因棺材打捞起来后怕进水而将棺盖 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她脸上为之一变,立刻大骂她的兄弟柯新吾,说 这一定是他在胡闹。接着,她假惺惺地叮嘱沈千万不能让郑介民知道。当灵 柩运到南京时,她和她兄弟到下关江边去迎这具装满烟土的棺材,毫无责怪 她兄弟的任何表情。
同年秋,军统决定把在重庆的 2000 辆 10 轮大卡车运一部分去南京,准 备与江南汽车公司合伙做运输生意,由沈醉去上海接洽购办汽油 5000 大桶。 有一天,上海陆根记营造厂老板陆根泉来找沈醉。陆根泉过去和戴笠很要好, 抗战胜利后帮助军统在上海接收,并替大特务做生意,又正在南京为军统建 造办公大楼,和沈的关系也很好。陆提出,请求在购运汽油去重庆时,他要 加购 1000 桶,随同运往重庆。沈则以公文已写明了数量无法更改拒绝了他。 当时西南各地汽油奇缺,由上海运去很不容易。招商局怕运汽油出事, 许多机关请其拨船运油都被拒绝。军统不仅在该局有一个特务组织——警卫 稽查组,并且了解该局许多黑幕,所以交涉船只方便。在上海购买一桶美国 汽油,只按官价付 50 加仑的钱,实际上是装 53 加仑,按官价运输一共不到 黄金 1 两。而运到重庆、成都等地,一桶汽油可卖黄金 2 两多,是对本对利的好生意,但没有特权却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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