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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一样,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随后又虚弱的躺下,微微睁开眼睛,哼唧着。
在场的除了几位定力极强的高人之外,其他人均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花冲和艾虎,两人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抱作一团。直到欧阳春冲他俩咳了咳,他俩才嫌弃似的放开了对方,扭头看那个伤者。颜查散见人醒过来了,突然有种金字塔尖上的寂寞感,有些失落的拔针,“给他灌两口酒暖暖身子,其它的没什么大碍了,还好外伤不深。”
两口烧刀子灌下后,那人的脸算是有点儿人色了,看着四周围绕他的人有些迷茫,丁兆兰见他精神一些了,就把救他的过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最后试着问了一句:“这位兄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一听是未语泪先流,哽咽了半天,“多谢各位相救,小人名叫田起元,家住陈州。”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艾虎有点儿纳闷,陈州和松江府不是很近啊。
“我被歹人砍了几刀后投入水中,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田起元哭着说。
花冲最烦老爷们哭了,看田起元在那儿哭个没完,便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惹了什么仇家了?”
欧阳春横了一眼花冲,特有耐心的安慰,“这屋里的人都是些江湖上的义士,还有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你有什么委屈不妨一说,看看我们能够帮上什么忙。”
这么一给打气儿田起元算是抱到了大腿,马上制止了眼泪,恨恨的说道:“都是因为潘金廉!”
“噗!”丁三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潘金莲?就是“大郎该吃药了”的那个?
展昭歪着头,回想了下,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你说的陈州国公府上的潘金廉?”
“没错,就是他!我与他一天两地恨,三江四海仇。”也不知道是听哪个说书的说的,田起元很形象的表达了自己的仇恨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将他的冤情缓缓道来,“陈洲大旱,地里的粮食绝收,我是一名农户,妻子见我内心焦急,为我去寺庙中上香祈祷,结果回来后就咳嗽连连一病不起。”
他说的太着急,有点儿捯不过来气儿,缓了一会儿接着说,“没多一会儿,国公府的管家潘福路过,见我妻子咳嗽,便说我妻子得了瘟疫,说是怕瘟疫散播,将她带回国公府隔离治疗。玉娘怕传染我就跟着走了,我越想越不对劲,哪有治瘟疫在家里治的,国公府上下就不怕传染么,想到这儿我就去国公府要人,结果国公府上的人告诉我,玉娘病的太重死了,我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当时就傻了,跟他们要尸首他们说怕传染给烧了,我一气不过,就去了衙门告状!”
“陈洲知府怎么说?”展昭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
“那陈洲知府蒋完却说我恩将仇报不识好歹,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扔出了衙门!”
“你这身伤是衙门弄的?”花冲一阵后怕,要不是欧阳春及时出现,刚才丁兆兰就把他捉去见官了。
田起元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从衙门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蒙面人,是他们将我砍伤的。”
“玉娘有没有发烧发热?”颜查散摸着下巴问床上挺着的田起元,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那两口烧刀子的作用,他现在已经气色不错了。
“没有,玉娘回家后只是身子发软,头晕头痛,还咳嗽。”
“颜兄,有什么不对么?”展昭问道。
“嗯,有点儿奇怪,一般来说,瘟疫的话患者是会有发热的症状的,但听他这么描述,感觉玉娘更像是被人下了药。”颜查散挑了挑半边儿眉毛。
“下药?怎么可能?”田起元难以置信的看着颜查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玉娘可能还没有死,应该还在国公府。”展昭推测到。
“等等,那个潘金莲到底是男是女?”丁三憋半天了,怎么都不能把她印象中的潘金莲和田起元说的潘金廉联系在一起。
“自然是男人。。。。。。我明白了,你是说潘金廉觊觎我娘子的美色才把她掳走的?”田起元被丁三这么一提醒,马上开了窍。
“呃。。。。。。应该是吧。”丁三原本是想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潘金莲”并没有多余智慧的想这么远,不过他这么想倒也是合情合理,要不然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我得去救玉娘。”田起元说着就要下床,又让颜查散给摁回去了,“你怎么救?”
田起元愣住了,是啊,他怎么救,他连国公府门口的门童都打不过,田起元想到这儿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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