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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拿什么来赔我?”百里烽烨的手掌从杜十娘的头顶移到她的面前,他乌黑的眼眸闪着少年才有的顽皮光芒。
杜十娘与他的目光相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变成一个被不懂事的小男孩欺负的无辜少女……然而她早就经历过狂风暴雨,满是防备与伤痕的心已不雨年轻,但就在这一瞬间,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遗失多年的童真。
杜十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移不开凝视着百里烽烨的双眼,他是那么的亮眼,比艳阳还刺目,虽然总会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说出口的话语也常让人听得头痛欲裂,可他不带半点虑假的坦荡,却给她一种不会被骗、被伤害的安心感受。这个麻烦又古怪的男人,和这世上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令她痛苦的人,不一样!
他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杜十娘低下头,闭上双眼,不知怎的,她的心情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她转头看看周遭,手指着草丛边的野花,对着百里烽烨说道:“我见了那些花儿就仿佛看到您,一时看得入迷,都忘了要找东西来赔偿您。”
“我……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拿花来比喻?真是不伦不类!”百里烽烨的语调平淡,话语是说得有点排斥,神色却来流露出半点不满。
杜十娘忽然觉得,自己愈来愈能捉摸住百里烽烨的心思了。
这个男人骄傲、自满得不容他人拒绝,但他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暗箭伤人,更不会羞辱折磨人……这种品行还算端正的男人,即使气焰嚣张了一些,也没什么好怕的;杜十娘愈想愈安心,走去草丛边摘了一朵野花送给百里烽烨。“
能不能用这个来赔偿您呢?“没有负担的心情让杜十娘不再忧郁的表情多了一点光彩,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奕奕。
百里烽烨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她眼底闪着活跃的光亮是那么的迷人,他抿抿唇,一言不发的将不起眼的野花收入袖袋里,像是在收藏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接着他带杜十娘上马,载着她迎着温暖的微风在森林里驰骋。
两人一起观赏花草,聆听鸟雀吟唱,秋日下,铺着金色光芒的柔美景致一幕幕映人两人的心窝里。
杜十娘放松自己,坐在百里烽烨的怀里,不再计较依偎着他的姿势太失礼。
她被秋风吹得馥馥欲醉,满脑子都是奇妙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她似乎在经历着书巾所描写的幽会情景,不是花前月下偷偷摸摸的亲昵,而是在灿烂的艳阳下,光明正大的与一个能包容自己的男人相处,那种她从朱感受过的情趣,陌生又甜美得让她心悸。
可是一想到她和百里烽烨的关系,她的心又纠结成一团,这个男人根本不当她是一个厨子,到底他想怎么“处置”她呢?
这本该是她最初被买进将军府时就该烦恼的问题,事到如今,她才开始感到烦恼起来……
杜十娘幽幽一叹,真的不该怪她太驽钝,怪只怪百里烽烨,谁教他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对她愈来愈……亲密,害他们主子不成主子、仆人不像仆人!
他啊!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她实在……无法不在意他!
“我们回营地。”吹够了温暖的秋风,百里烽烨载着杜十娘离开森林。
“您没打到猎物,会不会让人嘲笑?”杜十娘谨慎的问着一无所获的“猎人”。
百里烽烨被问住了——他明明是出门打猎的,结果却带着杜十娘在林中闲逛,要是被熟人看见了,岂不是会遭到耻笑?
“算了,直接回将军府。”百里烽烨驭马转了个方向,避开营地,远离一切熟悉的人。
一向好武好斗的他,两手空空,怀里只抱了个残缺的美人,虽没打到猎物对他来说是件丢脸的事,但抱着杜十娘,他竟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啊?就这么走了吗?”杜十娘想起被丢在营地的下人们,明明跟她是同等的身份,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不说一声,这样好吗?”
百里烽烨快马加鞭。“这都要怪你!碍手碍脚的,害我一无所获。”
谁教您要带着我……杜十娘在心里偷偷的反驳——她的腰身被百里烽烨抱得紧紧的,他言行不一的态度就像是个爱闹别扭的孩子般,嘴巴嫌她,手臂却始终没放松过。
杜十娘安心的放开戒备,松懈的身躯自然而然的偎在百里烽烨怀里,天边日渐西斜,风微凉,越过森林,骏马走过山坡小路,远远可见农家的田地与淡淡的炊烟。
杜十娘与百里烽烨没有交谈,静静的骑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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