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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马车,步夏颖就吩咐马车夫绕着大圈回去,专挑人少的地方去走,且绕的越久越好,又故意将那个叫红豆的小丫头支到外面,留着樱桃和荷风在里间,低着头故作生气道:
“今日咱们姐妹是来看顾范姐姐呢,你倒好,一口气钻进了世子的书房,妹妹你且听我一句,你一个待嫁贵女,怎能留到男人的书房里?再说那世子是什么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星!你也敢近他?”愤愤不平却又隐忍的压着声音,但决不妨碍传到红豆那里。
静夭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姐姐您可真是误会我了,世子看我有才,正要与我一同谋事呢,姐姐不要想歪了——”
步夏颖似是气急,虽是压低了声音,却是喘得更厉害了:
“满嘴胡话,你一个闺阁女流有甚的才华?郑王世子是什么人,过门自荐的谋士比长江里的鱼还多,你算什么,能和郑王世子一起谋事?”
静夭似乎也怒了,声音虽着意压低,也透出尖尖的不满:
“你可不要瞧不起人,世子对我十分信重,从不避着我议事。你不见今日那丫鬟顶了我一句,世子一剑便将她杀了?世子的谋士们说,这月初十定要谋了那卢远将军的军权。”卢远将军武江友正是尚荣侯府的大爷,武静思的大哥,那位十分厉害的尚荣侯府大奶奶田氏的夫君。
两个人又是一番吵闹,无意中又对卢远将军的家室隐晦的强调了几遍,车夫也绕了大半天,很无奈的无路可绕了,步夏颖才下令把静夭送回连府,却是直接把静夭同丫鬟扔到府门口,随即勒令车夫速速回府,连头也没回,回将军府自个儿嘟囔了一路。
静夭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驾苦笑,步夏颖,做个戏而已,用得着这样认真?
☆、44弥天大(三)
第二日,静夭派人请步多将军过府一叙。
步多依旧一身藏青色锦袍,身上无一缀饰,要说特色的话,就是那一脸生生不息的乱须。
步多看着沉吟不语的静夭,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每当静夭垂着眼帘拿手指扣着桌面沉吟不语时,这就意味着她心里在谋划着什么,而且这谋划与自己有关。
静夭见步多一脸防备,挑着秀致的长眉道:
“步多师弟,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次你可是多虑了。”
步多不哼,直直的杵着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静夭暗想,难道这厮是在盘算着形势不对拔腿就跑?
“这次可是好事,你放心,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信誓旦旦。
静夭又说了一筐的好话,步多才勉强坐下,瞪着大眼,一脸戒备道:
“你说,这次又想让我给你办什么事?若是与那些蛮子有关,你就是打死我也不成!”当初,静夭曾让步多跟航海的蛮子打过交道,那个迎面摆着的大船模型还有一副简易航海图就是战利品,可是那样的经历,步多是打死也不愿意再有了。
静夭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难得对步多正色道:
“听说北疆风景独好,不知步多将军有没有兴趣去观赏一番?”北疆毗邻的北国大盛近来有蠢蠢欲动之态,步多只怕早就想去厮杀一番了。
步多一听果然心动,京城这个斗心眼子的鸟地方确实不得步多大爷的热爱,奈何老皇帝怕自家儿孙打起来时步多袖手,直拉着步多在京城生煎火熬,眼看着北疆有大好的功业可立,在京都有什么?吃不吃羊肉都惹一身骚,步多可是十分信奉静夭的一套:皇帝轮流他们做去,他步多就是一个打仗的,绝不拉帮结派,谁做皇帝就忠心谁。这会儿一听静夭提到北疆,魂儿都飞去了,急切道:
“你说吧,只要能让我去北疆,只要不是砍脑袋的,什么事儿我都应下!”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让你去帮我寻摸一个临死的囚犯!”见步多大惊,静夭接着道:
“这囚犯必要是郑王世子的仇敌,仇恨越深越好。郑王世子残忍虐杀,这样的囚犯不难找吧?”
步多内心砰砰跳,心直口快的说:
“这有甚的难找?只怕被郑王世子冤死的囚犯能填满南牢——”说着把一张大脸凑近静夭,神秘兮兮的说,“难道师姐你想通了,想做一票大的?”
静夭没有否认,鄙视的看了一眼步多,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收拾一帮小杂碎,算什么大票儿?
“收着你的出息吧!找人这个事不要做的太干净,给他们留着线索,这人最好和太子党沾上点关系。只怕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有一个长假!”这后面只怕要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