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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这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省事儿,步履匆匆的赶紧跟上。
静夭外衣都没脱,快步进了里屋,还不待张嘴斥责,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当即酒也醒了。荷风更是没用,话也没来得及说,噗通一声晕了。
☆、36杀人夜
地上扑着四个丫鬟,地上躺了一个,余下的三个正趴在那丫鬟身上哭,那躺着的脸色青紫,七窍流血,却是死了。
静夭记得,那丫头叫凌春,是与曼冬绮寒一起的小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却不料就这样没了,曼冬绮寒哭的都岔气了,只有凝露见静夭进来,膝行着扶了静夭的腿,急急道:
“小姐快逃,有人要害你,快逃——”
静夭一愣,忙把她安抚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凝露指着桌上青花鱼纹碟盘里铜钱般大小的月饼,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
“这,这是夫人送,送来的,凌春贪,贪吃,偷吃了一个——”
原来静夭去将军府不久,吴氏就派人送来了一碟子精致的小月饼,哪料凌春贪吃,偷吃了一个,正巧被凝露看见,凝露的脾气又急又直,逮着就开始骂,外边的曼冬绮寒听见了,赶紧来劝,谁知劝着劝着凌春就倒地而亡。几个人都吓傻了,曼冬想着这东西是吴氏送的,她们往日里听多了大宅子里嫡母谋害庶女的故事,以为是吴氏指使着来害静夭,曼冬和凝露急中生智,就装作吵嘴吵哭了,不让外面的婆子丫头进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凝露一见着静夭就忙着让逃。
“起来吧,别再哭了,你整理一下,去请夫人过来。”静夭拉着凝露起来,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们这个时候还想着我,我记下了。”
她前世见惯了死亡,这一世也许是安生日子过得太久,她都忘了这世上还有谋害这一回事,乍一见自己屋里的丫鬟死于非命,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凌春,躺在地上的怕就是自己了吧!
凝露一听让去请夫人来,害怕的张着嘴说不出话,静夭拍着她的手安慰说:
“放心,这事儿不是母亲做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傻。
凝露走了好一会儿,荷风才幽幽转醒,见静夭正安慰曼冬绮寒,自己却如大小姐般晕了,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满面通红的站起来赔罪,静夭摆手罢了,悠悠的走了出去。
荷风随后而至,看静夭站在门边,这场景似曾相识,可不就是六年前姑娘第一次回到连家时,站在相州睦元堂西厢房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满园牡丹,那时的姑娘,眼睛里似是蕴含了苍穹,敛进了日月星辰,深沉而冰冷。而那时,自己和凝露还忠于夫人呢。
吴氏匆匆而来,又把曼冬绮寒叫来问了一遍,一张脸冷若冰霜。
“静夭丫头,看样子有人要害你呀!”令吴氏最动怒的是,这人还拉上她当垫背,幸好这次静夭没事,如果静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这毒害庶女的罪名就坐实了,平白无故背了大黑锅。
静夭默认的勾了勾嘴角,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漠的说: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个大阴谋,”言罢,严肃的看向吴氏,“母亲,今天这月饼是从何而来?都经了谁的手?又都送给了谁?”
“这是临晚的时候尚荣侯府的大奶奶派人送来的,说是今年新兴的袖珍月饼,我瞧着新鲜,就着了小丫头,给你们兄妹几个各送了一碟,因为那几个在国公府还没有回来,也就你这儿出了事。”阿弥陀佛,幸好及时把几人的拿了回来。
“母亲,不如把所有的月饼都拿来,咱们大可找郎中一验,若是个个都投了毒,那就说明是外面的人做的,极有可能是咱们连府的仇人;若只是给我的这份投了毒,那就是咱们府里的人搞的鬼,也只针对了我来。把这个摸清也就好说了。”
吴氏觉得有理,赶忙打发人去请郎中。
凉衢院里死了人,不能再呆,吴氏吩咐荷风凝露一众丫鬟收拾了,把静夭先接到睦元堂住着。
郎中验毒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送给静夭的那盘月饼被下了砒霜,其他都是干净的。
吴氏大惊,狠狠咒骂:
“到底是那个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下作东西这样陷害我,若是让我查出来,非生吃了他的肉。”这要真出了事,吴氏是长一百个嘴也说不清了。
静夭将分月饼送月饼的丫头全唤了过来,挨个儿的问了一遍,却是都没有纰漏,又陷入了死局。
静夭细细想了一刻,问吴氏道:
“母亲,尚荣侯府是差了什么人过来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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