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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靖臣并无意矫饰。“我曾在沙场上欠了八王爷一份情,这次是乘机还了这个人情,当然,你没说错,这的确是个进攻宋国的好时机,但是,以目前中原的情势而言,是不大可能臣服于辽人皇帝的统治,所以,就算辽国现在以强大的武力征服了宋国,只怕将来在统治上又是一大问题,弄不好可能吃力不讨好,甚至得而复失,徒伤辽国元气,权衡之下,这未必是如表面所见一般的好时机,依我之见,再过个数年,应该会更适当。”
司徒长风对他毫不保留的坦诚十分欣赏。“也就是说,你是在等更佳的开战时机?”
“这也是从你们汉人祖先的兵书习得的,所谓用兵之最,莫过于‘天时、地利、人和’是不,话说回来,若你们大宋愈来愈强盛,那我国也就无机可乘,两国就会一直相安无事,你以为呢?”耶律靖臣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之。
“阁下果然如传说般才智双全,辽国有你,甚是福气,在下佩服之至!”绝非司徒长风长他人志气,或谄媚阿臾,而系因耶律靖臣所言甚是,而且和八王爷赵忠的看法不谋而合。
“司徒大人过奖,不知是否尚有疑问,在下能力所及范围内定为你解答!”耶律靖臣是个相当谦虚自持且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
“八王爷他——对长风和公主的事是否有表示过什么?还有当公主的死讯传回宋国京城后,王爷他又准备如何自处?”这是他一直惦记在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司徒大人不必伤神,八王爷他不会有事,我现在不便多说,总之待你和芸萝公主平安脱险后,你想要的答案便会迎刃而解,水落石出。”耶律靖臣正色说道。
司徒长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做出结论。“也好,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多谢阁下据实相告。最后在下尚有一事,不知阁下是否方便回答?”
“但说无妨!”
他将耶律靖臣再次端详一遍后,才颇具玩味的提出心中另一个疑问。“妍妍她——,阁下对妍妍有何打算,我是说在安渡危机之后?”
同是男人,司徒长风早已看透他对秦曼玲的浓烈企图,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司徒长风会很放心将秦曼玲托付于他。
一提到那个连在睡梦中,都毫不客气的占据他心扉的小姑娘,耶律靖臣眼神顿时变得格外温柔多情。“我一定会带她一齐回辽国去,不论她愿不愿意。”
百分之两百坚定不移的气魄。
司徒长风全然放心了。“和她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言语中不无祝福之意。
耶律靖臣回报以相同的友谊。“我倒不认为!”
于是,两个大男人相视而莞尔,他们彼此都明白,今夜这席话,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只有天知、地知了,这也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与约定。
经过几天的行程,公主一行人终于到了黄河岸,改搭船只渡河。而这趟“和亲行”的最重要时刻也随之到来。
“公主,今后奶娘不在你身边服侍你,你自己要多保重!”奶娘一面拭泪一面向即将“永别”的芸萝公主万般叮咛。
接着,奶娘又转向司徒长风,同他跪下恳求道:
“司徒大人,公主今后就拜托你了,请务必好好对待公主,千万不可让公主受苦,若奴婢这就给你磕头。”
“大娘,请别这样,晚辈承受不起,长风敢对天发晢,只要长风尚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公主受苦!”司徒长风扶起奶娘,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菁也是红着一双眼对服侍了十多年的主子千叮咛万交代。
秦曼玲见“预定”的时辰已到,不得不发出催促之声:“我们该行动了,否则怕会误事,配合不上大个子他们的动作。”
事关重大,一行人很快收起离别的情伤,很有默契的开始预定的行动。
甲板上的禁卫军们不一会儿也开始大起骚动。
“不好了!有不明敌人来袭,快准备应战!”
随行的禁军指挥将领虽尚称冷静,奈何此次护送和亲的兵士,全是些不谙水性,在陆地已属“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兵”,因此,在这动荡不止的船上,轨更派不上用场了。晕船的晕船,倒地的倒地,逃命的逃命。
“救命啊!是河盗,是这一带的河盗,啊——”
一名兵士在惊叫之后,便被第一个攻进甲板的刺客给杀了。
接着,攻上船来的刺客愈来愈多,个个身手不凡,船上的禁军,却连站都站不稳,更甭说抗敌护驾了。
正当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