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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得了。」
他实在不想把这可怕之极的药留在自己身上,一说完,立即双手奉上药瓶,顺便向贺狄怀里的子岩送上海盗难得的同情一眸。
贺狄接过药瓶,随手放在地毯上,把空流遣走。
他知道子岩一直在听空流绘声绘色说那媚药的可怕,故意摸着子岩稜角分明的脸庞问,「专使大人,空流说这个药会让最硬气的人都哭着求饶,你信不信?」
子岩凛然。
这话如果是从前听见,子岩一定不屑一顾。
可今天自己亲自尝过摇曳毒药的苦头,知道摇曳的毒名可不是随手捡来的,今天中毒时的那种痛苦,足以让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只要这媚药等级和今天的毒药等级相同,那等待着他的,显然就是另一个连他都害怕的炼狱了。
子岩冷冷咬着下唇,眸中却已忍不住有了惧意。
贺狄看在眼里,指尖逗着子岩紧张上下的喉结,邪笑着诱道,「不如快点求饶,免得受那种折磨,摇曳那女人的药真不是好玩的。好吧,本王子其实向来敬佩好汉,也不刁难你,就简单一句,嗯,贺狄殿下,求你饶了我吧。专使大人只要肯说这一句,我这三天内绝不对你使用此药。」
子岩本来身体状况就糟透了,此刻呼吸急促,胸口闷得发疼,听见贺狄的威胁,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下移,恰好透过贺狄的腋下瞅见地毯上那瓶恶毒的媚药。
如此折磨人的东西,与其说是媚药,不如说是刑药。
「想好了没有?」头顶上,传来贺狄的冷笑。
子岩看那色泽莹润的瓶身一眼,便觉得心寒一分,按空流的说法,只是不小心拿手指捏了一下药丸,都惨到了极点,如果被贺狄肆意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会痛苦到何种程度。
子岩和容虎等人不同,他从小就是穷苦百姓出身,参军后得到大王赏识,练剑办事,处处谨慎刻苦,自问打熬出一身铮铮铁骨,只求报效大王,天下任何苦楚都难不倒他。
不料遇上贺狄这个魔王,不到一月,把他整得心惊胆战,好几次直想寻死。
这贺狄也不知是什么畜生变的,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彼此不过一剑之仇,竟如此不肯放过。自到了这小院,那傢伙就疯了一样,时时刻刻,不择手段地折磨他,就为了逼他低声下气求饶。
看这情势,如果自己今日不肯妥协,势必会被他用药狂整上几天,就算生不如死地熬了过去,恐怕隔不了几天又会有更残忍的法子出来……
子岩越往后想,越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连续的囚禁蹂躏下,身体垮下,再强韧的毅力也会出现溃口。子岩暗暗了一声,心灰意冷,心道,求饶算了,这贺狄不但心狠手辣,还是个十足的疯子,和疯子计较什么?
他有气无力地想着,缓缓看向贺狄。
视线一动,贺狄若有所觉,立即把脸迎了上来,低头笑道,「专使大人总算想通了。」
一瞧那张邪气的俊脸,子岩脸色就情不自禁一变。
这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在他身上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自己一心追随大王,清心寡欲正正经经,却被他当娼妓似的折磨玩弄!一想起这些,子岩心底的愤怒往上狂涌,按都按不住。
快出口的一句求饶,就这样生生卡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贺狄今天耐性已经不同寻常的好了,等了半天,心烦道,「不过就是一句话,还磨蹭什么?」
子岩仰头瞪着贺狄,唇色早就失了血色,两片薄唇不断颤抖,颤了片刻,子岩呼吸蓦然急促起来,打开双唇,艰难又声音低微地道,「日后,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说这几个字已耗光了他的力气,声音几乎难以耳闻,咬字却异常清楚,虚弱而斩钉截铁。
贺狄大出意料,满脸得意顿时凝固住了,瞬间又反应过来,发狠般的猛起眼睛,绝对的狠辣冷酷,狰狞道,「说得好!不须日后,本王子今日就死在你身上!」
顺手拿过药瓶,一口咬着拔开瓶塞,就去倒摇曳夫人送的药丸。
他飞扬跋扈一生,从没遇上贺狄这种角色,居然三番四次不把他的大发慈悲当成一回事,还故意挑衅找死!
就算是心肝宝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认主才行。
愤怒之下,贺狄早把空流的嘱咐忘个精光,徒手就把一颗药丸攥在掌心,要把药粉抹遍这该死的男人所有敏感之处,让他哭着求饶。
不料那药丸确实如空流所说的那么可怕,药丸一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