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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金制作的锐刺插在帐篷上,代表着离国最高王权,篝火的明亮被金属表面折射回来,在夜空中不时闪耀出红和金交错的光芒。
「思蔷公子,大王召你进帐。」身后传来礼貌又疏远的声音。
思蔷应了一声,跳下石块,快速朝王帐走去。
帐外的侍从为他掀开帘门,花样清爽的缎织地毯铺满了整个王帐,衬出一派仅为王者可以享有的奢华。
「大王,思蔷来了。」进了帐,立即恭敬地跪下,温顺地伏下腰,静待大王的吩咐。
「过来。」
隔着远远的上方,冷淡的两个字钻进耳里。思蔷乖巧地应了一声,移到离这个精明冷酷的男人脚边不足一尺的地方。
帐内各个角落都点着烛。
出门在外始终不比王宫,即使尊贵如最高统治者,所住的王帐也同时包含了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功能,没有分割出单独的空间。面对帐门的正方,地毯上摆放着价值不菲的案几和各种书卷,另有小桌放置精致的杯皿食盆,后面挂着离王心爱的几件兵器,隔着两扇雕有蟠龙凹凸图的屏风,后面布置有软床,垂帘流苏,熏香炉旁,就是离王安寝的地方。
若言将思蔷召了过来,却似乎没什么打算吩咐的事,让思蔷来到身边后,依然在看着手上的书信。深邃的眼睛默默扫视上面传递的消息,不动如山的坐姿充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打搅的压迫感。
思蔷跪在若言身边,悄悄抬起眼,打量着透出刚毅独断的轮廓。
在被送人之前,他曾经受过察言观色的训练,但是离王的心意,实在太难揣测。充满威严的脸,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邪恶和高深莫测,一个简单的表情,总藏有无限深意,让人隐隐约约惧怕,又不得不折服仰慕。
他快速地瞄了若言手中的书信一眼,把眼睛继续垂下,做出恭顺的样子。
那封书信,里面有关于鸣王的消息。
思蔷记得送信使者的模样,上次关于鸣王的消息,也是他送来的。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柔顺地伏下身子,保持跪下的姿态,头顶沉默的王者带来的巨大压力,思蔷忍不住越想越多。
好消息吗?如果是好消息,大王会很高兴,这对思蔷多少也有好处。大王会变得温柔,插入紧窒的甬道时稍用技巧,有缓有疾,虽然做起来还是毫不留情,但毕竟像在享受,而不是无趣的发泄。
有时候,甚至会懒洋洋笑着,用指尖逗弄思蔷敏感的身子。
偶尔,还有罕见的亲吻。亲吻到让思蔷神魂颠倒,忍不住激动的啜泣。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一直渴望得到鸣王的大王,就快心愿达成了吧……
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涌上心脏,思蔷猛地用指尖狠狠挠了昂贵的地毯一下。
假如是坏消息……那就好了……
「呵。」
头顶上传来的不经意的笑声惊得胡思乱想中的思蔷微微一颤,强硬的指尖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迫他对上离王透着玩味的黑眸,「随侍在本王身边,居然也学会走神了?」
思蔷怔了一会,才懂得惊惶,「思蔷……思蔷不敢……」
想继续求饶,身子却被有力的臂膀拉了起来,身不由己坐到离王怀里。属于君王的体温把他对比下显得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灼热得彷佛可以把人给烧着,脊背隔着衣裳,贴在离王结实如墙的胸膛上。
他,不敢,也不想动弹。
「想看吗?」他猜想了很久的书信,被两根手指随意夹着,递到他眼皮底下。
虽然极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思蔷却凭借本能的直觉,立即转移视线,拚命摇头。
低沉的笑声钻进耳膜,「你倒也聪明,知道分寸。」这句话后,君王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不像有的人,胆大妄为,让人生气。」
思蔷又是一愕,还没搞明白过来,离王已经冷冷传令,「召信使。」
信使自从今天傍晚送信到达,就一直在王帐附近饮水、吃饭,兼等待大王传唤,不敢寸步稍离。
若言一下令,立即就进来了。
「拜见大王。」跪下,低头。
离国之中,掌握最高生杀大权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怀里搂着思蔷,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跪在下面的信使,「在芬城弄的什么鸣王人偶,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敢抬头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