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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君上,这块青玉自打小子记事起,便佩带在小子身边了,十余年来从未离身。”阿墟虽然动作恭谨,但说起话来却是不急不缓的,也很自然。
“你,家乡何处?父母何人?”卫公继续追问道。
………【第三十八章 名何为‘墟’】………
“小子本为卫都人士,五岁时一次狩猎不慎跌崖,不幸摔坏了头脑,从此丧失了部分记忆。可能因此连自己的父母都有些记不清了,小子只记得自己有一兄长,幼时和小子长得有四五分相像。”
闻听阿墟此言,卫公面色一惊,却是直勾勾盯着阿墟打量起来。
就连殿中的几个内侍也都好奇的在阿墟脸上扫来扫去,卫公他们是不敢扫视的,但卫公的模样早就被他们记在脑中了,他们只需将眼中见到的阿墟面相和脑海中卫公的样子一对比即可。让内侍们惊奇的是,眼前的陌生少年面相长得真的和卫公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刚才谁也没有去留意他一个王家小侍从,现在一对比,还真是令人吃惊不小。
大殿之中,一众人等虽是吃惊,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集体选择了沉默。
卫公直直的瞪着阿墟看了许久,脸上神色也不知道变幻了多少遍,最后他幽幽的说道:“若是本公所料没错,你…应该是本公当年失踪的…幼弟…唉…”
说到此处,卫公将目光从阿墟身上缓缓收回,又长叹一声,接着言道:
“十一年前,本公与幼弟狩猎于云梦山,突遭大虫惊扰,本公幼弟不慎跌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国人都道我弟已葬身于狼腹,本公当时却深信我幼弟定会大难不死,后来我于云梦山中苦寻数月却未见其踪,只得悻悻而回。我母因为幼弟遭了不幸,悲忧成疾,没过多久便仙去了,一年之后,我父也随我母而去。”
“从那以后,我便登上了这卫君之位,改名曰不逝。众人都道我为避讳先祖名讳而改的名,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逝之名实为我幼弟而起,其意乃是祈求我卫国之先祖,庇佑我幼弟大难不死之意,不逝即为天佑我弟不死也。”
“我幼弟当年遭此大难,全是因我这长兄没有尽到看护之责。十余年来,本公每思及此事都会痛悔不已。没想到的是,本公当年的祈求竟然应验了,我幼弟他真的没死,他又回来了……”
卫公喃喃地说道,却又像自言自语一般,说到最后几句,他又将目光转回到了阿墟身上,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期待。
“奴等(下臣)恭贺君上兄弟重逢!”殿里几位内侍和王家家主几乎同时跪拜在地,齐齐呼道。而阿墟却是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和卫公对视着。
他也经常在脑中幻想过和家人见面时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可是眼前的这幅情景却是他万万没有想过的,确切的说是卫公的一番话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自己遭到不幸,母亲却为此忧郁而终,兄长为此自责不已,父母已逝,而他们原本应该死去的儿子,十多年后却又好好的回来了。可惜早已母子别离,天人永隔,世间之悲也不过如此吧!
久久未动的卫公,轻轻地抬起手臂,朝阿墟招了招手,轻声言道:“来,走近些,让本公再仔细看看。”
阿墟依言,又向前走了十数步,离卫公仅五步之隔,他抬起脸来,丝毫没有闪躲。
卫公睁大了眼睛瞧着:“真像,太像了,比本公还要像两三分。看来确是本公之弟无疑。”
卫公瞧着瞧着,干脆几步走下高台,来到阿墟面前,两手握住阿墟的左手,一脸微笑的问道:“你叫阿墟?”
“正是。阿墟此名是以小子那块青玉中的字为名,但小子却一直不知自己该姓什么,故而是有名无姓。”阿墟回道。
“谁说你有名无姓,你即为本公之弟,便贵为卫国之公子,乃是我姬姓卫氏之族人。待本公召宗伯前来,择一吉日为你举行祭祖归宗之大典。”卫公面色一肃,大声朝一旁喊道:“来人,速宣宗伯来见本公。”
【注:周朝时期,宗伯乃是掌管礼仪和祭祀的官职】
阿墟从万千思绪中挣脱出来,翻身跪地叩了一礼:“弟多谢兄长成全。”听其声音,竟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卫公此时却是由悲转喜,心怀大慰,一把将阿墟扶起,呵呵笑道:“小弟快快起身,你我兄弟无须多礼。”
然后一把拉起阿墟的手,言道:“走,小弟这边坐,你我兄弟十年又相逢,今日便来个把手言欢如何。”
阿墟并未挣脱,只是顺着卫公的手势来到台中坐榻上,卫公让他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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