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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息。估念你们今日功课还算扎实,便每人赏一杯灵茶吧。阿墟,再去沏一壶灵茶来。”
说完,对阿墟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忙去了。
阿墟恭敬地应了声“诺”,将手中青铜茶壶置于木桌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就在阿墟退出去的一刹那,原本面色平静的鬼谷子用眼角扫了一眼阿墟,心里同时闪过一丝诧异。直觉告诉他,今日这呆楞仆僮好像有些不对,但到底是哪一处小地方不对它却没有发现。
这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它在鬼谷子心里只不过是一闪即逝罢了。
他鬼谷子虽隐居这青溪鬼谷多年,可却说得上是这天下第一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天下于鼓掌之间的存在。那阿墟,不过是一个卑贱如蝼蚁的奴仆,又怎么值得他去浪费什么心思。
于是,他持起竹简,继续对着座下弟子讲起课来:“故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
刚刚退出绿竹亭的阿墟身子猛地一顿,眼中一抹思索之色闪过。
“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鬼谷子说出的这句话儿,却被阿墟隔窗听到并且记住了,并且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阿墟不由有些犯迷糊,他以前的记性可是差得不得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先生和九弟子们读书了,可以前的话儿都是听过之后便记不住了。
今个这是怎么了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臆测的那个所谓的宿慧在作怪?
阿墟是越想越迷惑,可这里临近绿竹亭,若是被亭中之人发现了自己的异处那可就不好了。阿墟重新镇住了精神,起身继续朝自己那件破旧的石屋走去。
劈柴,烧水,沏茶……
这一套活计他阿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是谁也没法发现:
阿墟趁着往壶中放茶的时候,偷偷将两片针状的灵茶叶移入了袖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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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戌时,服侍鬼谷先生和九位弟子洗漱安睡下了,阿墟才得空能休息片刻。
阿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破旧石屋内,一头便栽倒在石床上。
也不知是天气闷热还是心里装着事的缘故,他根本无法入眠,只能躺在那儿睁着眼睛,透过屋顶的裂缝数着夜空的星星。
虽已近深夜,没了白天的偌大日头,但依然闷热无比,阿墟躺在石床上,只感觉自己全身麻布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看似稀奇不同寻常,但寻根究源还不是他在那寒泉井边睡了一觉的缘故。
忽然不再浑噩的脑袋,若隐若现的幼时记忆,绿竹亭外记忆犹新的那句文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醒来后忽然而至的变化所引起的。
可是这变化却打乱了阿墟原本枯燥平静的生活,如果他还是以前那般浑浑噩噩的样子,就这样在鬼谷内过上一辈子奴仆的日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经过变化后的阿墟,内心变得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般平静无波了。
他本也是权贵子弟,可现在却为何落得个低贱的奴仆身份?鬼谷子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自己必须放下原本显赫的出身自甘为奴来服侍他一辈子吗?自己在这鬼谷内为奴为仆也有漫长的三年时间了,即便是不足以报答鬼谷子的救命之恩情,可待自己恢复身份之后完全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还这个恩吗?
自己一心服侍鬼谷先生也就罢了,可还得伺候另外那九个顽劣无情的少年弟子,他们何时将自己当人类来看待过?平日里呼喝自己如猪狗,动辄鞭打谩骂,在他们眼里阿墟这个卑贱的奴仆怕是连一条猪狗都不如吧?
阿墟脑中一旦产生了一条这样的想法,便犹如开了泄洪的闸门一般,平日里受到的种种委屈和虐待都一涌而出,积满了他的脑海。
这所有的一切都汇集成了两个字——不甘,他心中的不甘之意被越点越高,甚至在他眼中渐渐有形成一种戾气的征兆。
蓦地,“故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鬼谷子教导弟子时被他随便听来的这句话突然呈现在他脑海中,形成一条长长的金色字符串,这符串由一个个金色文字组成,虽然这些文字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但整体上却是越来越清晰……
直到犹如刻在他脑子里的时候,这句话的每一个文字竟嘣碎开来,将他整个脑海中聚集的不甘之意生生压了下去。
阿墟瞬间便从刚才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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