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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立一会儿,回到屋里,洗手洗脸后,脱去外衣躺在炕上。
胡小胡急慌慌地爬过去,两三把脱去刘草的内衣,挨上身去。刘草压低声音恨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点儿事。
胡小胡一边忙着一边说:不为这事,我这么远跑回来干啥?
刘草没了声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胡小胡似乎很不尽兴:你是个死人哪,也不知应一声。
刘草闭着眼睛不说话,只希望这种罪快点结束。她越是这么盼,他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发着狠道:该死的,看我怎么整死你。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上手掐拧着刘草。
她就喊叫着在下面反抗。
胡小胡气哼哼道:你别叫哇,咋又叫了。
胡小胡在刘草身上折腾了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
刘草静躺了一会儿,见胡小胡睡熟了,她穿上衣服,拧亮床头的小灯,继续看那本《草药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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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草(2)
第二天一早,胡小胡还在睡着,她已经起床了。饭快做好的时候,胡小胡也起来了,看见早饭,脸就沉下来道:你这是喂猪呢,也不知道换个样儿。我要跑那么远的路,这时间长了营养跟不上,我还咋工作?说完,胡乱吃了几口,一摔筷子,戴上墨镜,骑着自行车走了。
刘草瞥了眼胡小胡消失的背影,心里顿感轻松,然后背起药篓上山采药去了。只要走到山里,眼前的世界就是她的了,鸟儿在林子里唱歌,小溪在脚下流过,她蹲在溪边洗了把脸,又在路边摘了朵花戴在头上,冲水里的自己开心地笑起来。这是一天中她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了。
偶尔,她也会到娘家去看看。在母亲王桂香的眼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感情上明显不如她在家时那么亲了。她只要一进门,母亲就开始唠叨,一遍遍地告诉她要孝敬公公,照顾丈夫,好好过日子。母亲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还让她心里烦,她就到哥的屋里去。哥正倚在炕柜上看书,见她进来就放下书,仔细地看她的脸。
哥亲热地说:草儿,咋样啊?
她不回答哥的话,冲哥道: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走了,弟弟也走了,你也该张罗自己的婚事了。
她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哥就不说话,又拿起手里的书看起来。
她上前劈手夺过书,摔在炕上,着急地看着哥道:你不能一个人这么过一辈子吧?
哥被问急了,就说:我咋一个人了,不是还有妈吗?
妈是妈,你是你。妈能跟你过一辈子呀?刘草急得冲哥喊了起来。
哥低下头道:等弟弟在部队上提干了,我再考虑自己的事。
她坐在炕沿上,小声地劝着:哥,你别对弟弟要求太高,他要是提不了干,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了?
刘树不说什么,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刘栋的来信,厚厚的一沓,都被他仔细地收着,还编了号。他经常像读小说那样,一封又一封地读弟弟的信。给弟弟写信和读信,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拣出一封信说:咱弟弟又进步了,他又有一篇新闻报道上了军区报纸的头版。
刘草接过哥哥递来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轻叹了口气,脸上就现出了愁色。
刘树看一眼妹妹:是不是小胡对你不好?
刘草不说话,默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刘树冲妹妹的背影喊:小胡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找他算账,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天傍晚,胡小胡又戴着镜子,手夹纸烟,在村街上闲逛时,远远地看见了刘树。他摘下墨镜,把手里刚吸了半截的纸烟扔了,不知为什么,他有些怕刘树。
刘树走过他的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做个正经人?
胡小胡讨好地笑道:哥,我就是正经人,现在我天天上班,哪儿也不去。
刘树瞪他一眼,转身走了。胡小胡见刘树走远了,才弯腰捡起扔掉的半截烟,耸着肩向前走去。
刘树在学校上学时是很著名的,上学时的刘树并不和什么人来往,总是独来独行。那会儿中学有个孩子头,纠集了一些孩子专门打架斗殴。上中学的孩子正值青春期,过剩的精力无法在平淡的生活中发泄,就极力寻事。很多学生都怕这伙孩子,每到放学的时候,学生往往是三五成群地搭伴回家,唯独刘树仍独行侠般我行我素。他肩上挎着书包,手里有时还拿着一本小说,不时地还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