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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呼叫都听不清楚,心抽抽的,麻麻的,最后泛起了锥心的痛楚。
绷直的身体一颤一颤,伸手手臂掩上脸庞,妹妹,对不起——
是哥哥的错,——哥哥绝不会让你受的苦白挨!
薛义——
我,薛森,要让你生不如死——
自此男人的本就收敛起的喜怒哀乐,几乎被这件事全部掩埋。
加紧时间改变计划,安插人手进别墅中,移花接木把人接了出来,也使了个小计谋让那人厌弃了与妹妹化的八分相似的女人。
当最终接会妹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地精神失常。
男人双目赤红地望着病床前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女孩,牵起女孩瘦弱的皮包骨的手腕。
“小烟,小烟,是我啊,哥哥,还记得么?”轻轻抓着女孩毫无重量的小手,不顾女孩答不答理,竟是自言自语。
“小时候,我带你去坐跷跷板还记得么。”
“在孤儿院里,哥哥给你削的苹果,给果肉你吃,你硬是抢了皮,还沾沾自喜地说你最喜欢吃苹果皮了,还说爸爸妈妈跟你说过,苹果皮才是最营养的,好的当然抢先吃了,还记得么?”
“哥哥离开孤儿院的时候,说过一定会接你出来的,还记得吗?”暗哑的声音渐渐带上哽咽。
“是哥的错是哥没有信守承若。”大手抖抖擞擞地抚着女孩长期缺失营养的干枯发丝。
“哥错了,你原谅哥好不好。”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不,不,别原谅哥,我不值得原谅,不值得。”压抑抽噎的闷声埋在女孩的手边微弱地响起。
“小烟,哥给你报仇好不好,哥给你报仇,给你报仇。”静谧的病房,断断续续的哽咽充满滔天恨意声伴着女孩微弱的天外星空头不搭尾的语句,整个病房笼罩在压抑悲伤的气氛中。
叙述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已是哽咽,抖着嗓子想继续,却被打断。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该,不该逼你。”紧紧抱着男人,阻止他的的话竟已然染上哭意。
即使这样男人依然没有停下痛苦的回忆。
“小烟,我给你报了仇,那人再也出现不了了,哥让你受的苦从他身上千倍百倍的讨回来了。”咬着恨意,轻声哄着意识不清的妹妹。
“你乖乖吃饭好不好,来,哥喂你。”
“小烟,你乖,乖好不好,让护士姐姐给你打针,打了针你就不难受了,乖。”紧紧地揽着挣扎不已,面目狰狞的女孩,轻柔慢哄。
“小烟,我是哥啊,我是哥哥,不要怕我,不要怕,哥哥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别怕,过来,过来真乖。”
“小烟,来迈一步,哥哥在这,别怕,好,好,不练习复健了,不练了,痛是吗,哥给你找医生来!”
整整三年的时间,男人的妹妹整整在这家精神医院待了三年了,男人原来早想把妹妹接回去,可是医生并不允许,妹妹时疯癫时呆愣的状况并不适合家中疗养,就在前段时间小烟竟是清醒过来,可是男人却情愿她没有清醒,因为妹妹清醒的第一件事竟是自杀!
顿住了话语,薛森缓下情绪注视着李怡流泪而不自知,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原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这些本该沉入深土腐化的阴暗,不该让你知道。”
李怡紧紧堵住男人的薄唇,心里从男人刚开始叙述时就泛起了酸涩,麻麻涨涨的堵住了她的喉管,哽咽艰难地出声:“不,这些不是阴暗是一个男人为了妹妹与恶魔斗争。”
顿了下,喉咙上所有的即将脱口的的安慰竟是全都梗在喉咙里,安慰已经没用,男人要的是实质安心。
“下次,下次你再去医院,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会照料小烟,不保证让小烟精神好起来,但至少让她的身体好起来。”
紧紧盯着男人,男人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二人无声较劲了多久,男人才点点头。
薛森望着眼眸泛上喜悦的小女人,眼里一瞬的苦涩与欣喜一闪而过。
这么些年里,我早已变成恶魔了
次日,没等放学李怡便找理由早退了两节课,让司机先回宅子,踏进大厅就一股脑钻进了小厨房内捣鼓,在空间中把鸡给宰了,再把事先让人买好的几只鸡丢一只进空间,娇艳圆润的水果也各自拿了一些出来。
高压锅炖香菇炖鸡的浓香飘散在小厨房中,甚至于大厅内都有耸着鼻子使劲嗅的男人,当然也包括抱着乐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