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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心中的郁闷。特别是顾天就说出了这个女人,他就是因阿芬才与顾天生摩擦的。少天灵的心在隐隐作痛,也愤怒了,额上的青筋暴出来,双手握成了两个铁拳。忍耐是有限度的,到了极限就无法再忍,满腔的怒火便是还手的动力,所以那伙人围上来时,不再有冯老五那伙人幸运。最先踢来的一条腿,被少天灵抓住了往外一送,那一具躯体便好比一头猪咕咚一声跌倒下去。正此时,又有好几只拳头迎面砸来,少天灵闪让不及额上被击,自己也双手齐出,一并打倒身前一人,此人连退三步终于也站不住,一跤跌倒。一下子打倒两人,少天灵自觉不亏,憋了许久的怒气一下子向外爆发出来,他觉得力大无比,威猛异常,这在武侠小说家的笔下叫做拼命的打法,自己把生死置之度外,别人把生死置之度内,便产生了心理上的优劣,因此少天灵越打越有劲头,转眼有五个人被他打倒在地。但是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即便他好比诸葛亮,也要被这十几个臭皮匠胜过,所以“寡不敌众”的他被六七个人压在了地上。
顾天见这场战争自己一方未占上风,而且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头上血流如注,便觉晦气,缓缓走上前来:“少天灵,够劲!”话未说完,突然怔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少天灵又会出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少天灵都像一只病猫,但在今天却还手了。
少天灵大叫道:“操你妈的顾天,有种今天你不要让我活着离开,不然老子一定让你没机会看下个月的太阳。”他那仇恨的目光盯着顾天,顾天不敢接触那两道目光,再没有勇气说大话,他变得踌躇不定,他越想越心神不安,觉得现在放了少天灵还可以为日后求情留一条后路,正要叫兄弟们住手,不料口刚开,少天灵骤然狂叫一声,噌的一声跃起,众人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再睁眼细看时,少天灵已捡了路边的一跟木棍,挥舞着打在众人身上,出蓬蓬的声响。顾天后脑勺也被打了一棍子,他被打得头昏欲裂,就忘记了恐惧,开口破骂道:“打,打,兄弟们,给我打……”然而他的兄弟们全无还手之力,并在少天灵飞速旋转的木棍中不断倒下。没倒下或者已经倒下了的只要双腿能跑,都寻机会抱头窜鼠,转眼间跑了四个,木棍在少天灵手中舞出呼呼风声,他好比一头发怒的雄师嚎叫道:“孙子些,打,打——”
顾天见势头不妙转身欲逃,刚奔出十几步被少天灵追来一棍打在手臂上,他站立不住,栽倒在地上了,那条木棍雨点般砸下来。顾天求情了:“灵哥,灵哥,不关我的事……”带着哭声,但没能阻止少天灵,又大叫:“灵哥,灵哥,饶了我吧!不关我的事啊!”叫喊时紧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口中仍不忘求情,“灵哥,饶了我啊,灵哥……”少天灵住了手,双眼发出仇恨的目光,这时那几个满脸鲜血的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想狼狈的逃跑,少天灵好象长了后眼,厉声呵斥道:“别走,过来,你几个龟孙子。”几个人恐惧的走过来,并也求情。少天灵问:“谁?”顾天断断续续的说:“是……灵哥,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冯……冯老五……”少天灵骂道:“妈的,你这些趋炎附势的狗,往常老子对你也不薄,可是你——你最好别让曹无俊知道,否则你还会有皮肉之苦。”说完转身便走,不知何时已围了七八个看客。
他扔掉了那截木棍,左手随意地提着满是泥土的书包,右手用餐巾纸擦拭嘴角的鲜血,路上的人奔忙不停,路上的车川流不息,奇鹿城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少天灵打了胜仗却没胜利的喜悦,这胜利是他所不愿看到的,他的人生经历中又有一次打架的记录了。现在不用回学校了,不知道何去何从,便只慢慢的走,缓缓的走,“冯老五……”他想,虽然曾经他不买冯老五的帐,但似乎没有达到这样仇恨的地步,他为什么要实施这样的报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少天灵突然觉得到处是黑暗,自己也正陷于黑暗中,他在这个黑暗世道上虽然不如剧本上说的到处扛着大刀长矛横行无道,可是却比那个世道更黑暗,这个世道里没有英雄侠士,只有势利小人;没有讲义气的好汉,只有倾其所有心机利用别人的东西。可见,那个世道黑暗在刀枪,这个世道黑暗在人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时候心机比暗箭更阴险,更毒辣;暗箭最多不过是让人死去,而心机不仅将人至死,也引诱别人来玩心机。
迎面吹来冷飕飕的凉风,仍残存彻骨的寒意。少天灵记起自己刚进城读书时像陈晓飞一样都有无比美好的憧憬,以为城里是天堂,天堂外还有天堂,哪料奇鹿城的喧嚣太盛,以至于全失去了乡村的那种宁静,使他没在宁静中把持住自己。开学的第二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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