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灵摔倒或是被人撞倒,一脸紧张。突然少天灵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脸上如红玫瑰,她触电一般的想缩回手来,却软弱得没有缩手的力气。少天灵看见她的窘,暗怪自己卤莽,忙放了手、扯话掩饰尴尬道:“阿芬,我们家的山非常高,石头也非常好看,而且在四五月间,我们村后面那座山上开满了映山红,火红一片,我带你去看。”阿芬心中还像有一只兔子在乱撞,故作兴奋道:“好,我一定去。是不是漫山遍野像火一样?”少天灵道:“当然是——还有溶洞哩,我们也去钻洞。”阿芬连连答应着,脸蛋红扑扑的。
陈晓飞知道少天灵要回家,赶来帮少天灵收拾行李,然后与阿芬一起护送着他到车站去,把行李包搬上车后便远远地站在一边了。少天灵上了车,只听见阿芬在窗外叫他小心一点,他心里热潮奔涌,面对如此关心照顾自己的女孩,面对如此心爱的女孩,他还能说什么,推开玻璃叫一声珍重,只觉欲歌欲泣,他的憔悴的脸在抽搐,哽咽道:“阿芬,我走了,下学期一下来我就去找你。”又对原处的陈晓飞挥手。
阿芬点点头,汽车鸣笛一声早已出了车站,她的眼角是一种期待。车上,少天灵靠着椅背,禁闭双眼,思绪异常烦乱,绕在他心头的不只是归家的欣喜,也不只是离别的愁绪,而是两者兼有。好比这汽车,离开这站奔向那站,你能说这是分是聚,少天灵觉得自己是离开这个亲人而奔向那个亲人。
陈晓飞和阿芬缓缓地往回走,两人都不说话,便都感到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阿芬打断沉静道:“你今天的口也变成金的了吗?”这是陈晓飞平时经常说的沉默的嘴巴是金嘴巴,这下从阿芬的口中也说了出来,他不禁呵呵笑道:“你盗用我的版权。”阿芬道:“才不是呢,这个成语又不是你发明的——哎,晓飞,听天灵说你女朋友挺多的,跟我说说你的爱情故事啊。”话刚说完,陈晓飞忽然转过头来,两道目光在她脸上盯了好一会,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叹了一口气。阿芬的脸上,不知不觉地红了一大片。
《命该如此》(十三)
那日,杨四飞又邀请陈晓飞去喝酒,他随口便问:“有女生吗?”杨四飞大骂色鬼,又自豪地说道:“当然有,老子女朋友和杨艳都要去。” 陈晓飞忙问:“杨艳,哪个杨艳?”杨四飞道:“我们班的呀,她跟她老公一起去。”陈晓飞便呆了,才知道杨艳早有意中人,自己这段时间里不过是自作多情,他一阵难过,一阵悲痛,独觉苍天不公。
杨四飞又问他要不要去,他突然抛开一切要借酒浇愁了,大叫:“去!”杨四飞拍胸道:“好!放学就去。”陈晓飞又道:“去!”只想早早的喝它大醉。放学了之后,众人将作别一个假期,陈晓飞直目送林涓涓的背影消失,才与杨四飞走出校园,穿过两条街,由一条小巷子钻进去,早见一家酒馆,里面已吆五喝六声如洪钟。陈晓飞先饱闻一阵酒气,被杨四飞拉进酒馆里,屋内灯火通明,当中木桌上放有点心及黄果酒一盆。木桌旁有四五个人,均与杨四飞打招呼。杨四飞引见了陈晓飞。
这时,杨艳与一男人来了,陈晓飞抬头细看,此人身材粗壮,穿着黑甲克,头发下露出凶狠的脸。
众人便开始喝酒,陈晓飞看着杨艳心痛无比。杨艳看见陈晓飞时,仿佛十分不自在,坐不安稳,她无话找话道;“陈晓飞,第一次见你喝酒。”陈晓飞怒火中烧道:“对,喝酒,人在伤心时,喝酒可消愁。”杨艳问:“你怎么了?”陈晓飞道:“未曾恋,先已失恋,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注定有人要伤心难过——”杨艳听了,深深地低下头。
众人都不明白陈晓飞话中的含义,一个说:“还未喝酒已说昏话了,加多少?”这叫喂饱,酒不限注,愿加多少加多少,陈晓飞加了一碗,大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门前是与非。发牌。”结果牌的点数超过了最大点限,他便输了一碗,仰头就喝,气也未换,获喝彩声声。那人再发牌来,问:“加多少?”陈晓飞道:“哪里倒,哪里爬。两碗。”酒司令照办了,他一看牌面,是花五,又有输的可能,咬牙再要一张,得花六,刚好川牌,他扔下牌大叫:“我又喝了,他娘的——伤心五,断肠六,真是说得好。”说着咕咚两气把两碗酒喝光。众人都赞他酒量了得,他却在不多的时间里喝得酩酊大醉了。顿时无数酒分子在他肠胃里翻滚着,摩擦出许多热,排山倒海的聚集在喉头处。喉头火辣辣的,头昏呼呼的,身子软绵绵的。一下子力不从心,舌头也不再经由他管理,胡言乱语起来。他好比假和尚自夸看破红尘而从此不近女色,且大骂女人是毒蛇毒猪毒狗等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